[6.21感恩父亲节]永不忘记那一碗暖在锅里的蒸蛋
12506幼儿园早教
对父亲的想念日益倍增,却又无力为敬爱的父亲做到点什么,只是父亲在那个小山村里为漂泊的儿女牵肠挂肚。
父亲的父亲饿死于贫困的60年代,于是少年的父亲失学了,幼嫩的肩膀要付起为家里争工分的重担。后来上中学才知道,中学的班主任是父亲的小学同班同学,当时成绩远不如父亲,父亲的成绩从不低于前三的排名,并在当时写过有影响的“大字报”。父亲的前途毁灭于贫穷。
80年代的农村,人们的思想不是很开放通达,女孩儿上学还是有一定的阻力,上了三两年学同龄的女孩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后回家务农不为少数 ,父亲却说:“家里不缺你那点力气,只要你考上了好的学校一直读下去,我戒烟戒酒也供你。”
少年时期,我们姐弟三人都在读书,家里唯一的支撑就是爸妈那两对手,俗话说靠山吃山,不错,在我们那小山村里除了种稻米,主要的收入来自割松脂和卖松木。割脂是苦差事,并且是每年夏天才可以割,而卖树木是需要申领指标的。割脂要每天在树上划一刀,以割去树的厚皮,让脂流到脂杯里。这动作少一点力气是不行的。用爸爸的话说:把树当神一样天天拜。每天就这样穿飞山林间,每颗脂树去一一拜访,还要对付成群蚊子的攻击,甚至还是顺着那简单的木架爬上半树腰去割这一刀。每年夏天,爸爸就要到离家很远的山里早出晚归重复这一劳作,带上午餐,通常下午三四点才回到家,来不及休息又要去忙别的活。他的午餐只是那带去山里的泡在粥水里的饭团,很记得那时候,妈妈心疼爸爸的辛苦,会在早上蒸两个蛋特意让爸爸吃,但我们睡完懒觉醒来时总会发现那只像征性挖了一小勺的蛋还暖在锅里。蒸蛋,一个现时毫不起眼的小菜,在那个年代那个小山村里,是我们很嘴馋的东西了,我总记得那甘香的味道。
农村的医院在离小村几里外的小镇上,记得那一次是炎夏,姐弟三个一起发烧了,父亲抱一个背一个,母亲背一个,在那医院的长椅上,我只觉天旋地转,紧抓椅子狂喊“爸爸,我要掉了,抱住我。”好不容易歇一下的父亲唯有再抱起我哄着。妈妈说忘不了那次弟弟发烧是深夜,他们深夜里打伞打手电,踏着那条长满高高茅草的泥泞小路,小心亦亦过了几条只横两条小木却早已洪水泛滥的小溪。将弟弟送到医院时他们早已成了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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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