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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圳遇见的灵异事件》(非常好看,长篇,胆小莫入))

4626095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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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9-29 20:25:00
  52
  付所长把一位道士般的人迎了进来。付所长称其为先生,付所长说,真不好意思,打扰先生了,这么晚还叫你过来。先生说,不客气所长,能帮上忙的我尽力帮忙。
  从这场面看,眼前这位似道士的人一定是位不同寻常的人,因为他能够帮助警察。通常有问题我们找警察,现在的情况是警察有问题找的是他。他是什么人,莫非传说中的捉鬼人?还是通阴阳两界的灵异人士。那位先生和付所长寒暄几句后看见了我,我礼貌性地笑了笑。然而奇怪的是,先生看见我后面色突然变得沉重,死死地盯着我,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片刻后他的脑门出现豆大汗珠,似乎很痛苦。等先生挣看眼睛后,问付所长说,所长你找我来是因为他吗?说着先生指了指我。先生的一番诡异反应,让我心里有些反感。这种情形我见多了,街头那些江湖骗子大多就是这副把戏。付所长回答说,不是,还是我那同事的孩子,又犯病了。哦!你说的是小王啊!先生听了付所长的话后注意力转移到被捆绑在角落的小王身上。我此时心里不禁暗笑道,这下搞错了对象吧。看来骗子终究是骗子,想骗人也搞清对象嘛!只是为什么所长要相信眼前这个骗子呢,还尊称其为先生。那位先生走到小王面前打量起小王来,然后蹲下来从他那个破旧的袋子里取出些什么东西。我无心去看那位先生,我俏俏地轻声问身边的付所长,所长,这位是谁,你叫他来做什么?付所长轻声回答我说,这位是附近有名的先生,也是我的好友,他对那些灵异事情很在行,能通灵,以前帮了我不少忙。听了付所长的话我有些怀疑,说,真的吗?所长不是说小王得的间歇性精神病吗?叫先生有用吗?付所长说,虽然去医院检查确实是被诊断是精神病,但好几此发病后都被先生治好了,我也解释不了这是为什么,但确实帮我了不少忙。
  听了付所长的话我也无语,因为有句话叫事实胜于雄辩。既然付所长见识过这位先生创造的现实,我即使雄辩也是无用的。我宁愿相信那些真正的道士和尚也不愿相信这类人士。他们给我的感觉总让我觉得像江湖骗子。既然如此,那也只好静观其变了。
  只见先生蹲在小王面前,一边握着小王的手,一边开始拿一把木剑在小王附近挥舞。奇怪的是片刻之后刚才烦躁的小王安静下来了。先生站起来后找付所长要水,付所长忙倒了一杯茶给先生,先生说,给我白水,用碗装,不是我喝。付所长连忙到外面给先生端来一碗白水。只见先生将白水含入口中,然后将水从口中喷倒木剑上,放下碗后先生用一只手来回在木剑上划动,但手却未接触木剑。片刻后先生开始将木剑搁置小王头上念念有词,我大致听倒先生说,快快离开之意,还有些是我听不明白的。大概十几分钟过去了,小王好像睡着了。彻底安静下来。先生让付所长把小王解开。先生站起来后我看见他一脸倦色,脸上还有汗珠,就像我们平时跑了几千米一样。付所长解开小王后让小王靠在墙上,小王似乎真的睡着了,身体软软地靠在墙上。付所长回过身来问先生说,先生,怎么样了。先生喝了口茶水说,有点难。付所长说,难?先生的意思是?此刻的场景我感觉十分熟悉,现在应该是付所长在听见先生说难后掏钱的时候吧。这种场景平常在医院也能看见,一般当医生说有点麻烦的时候病人家属就应该开始向医生塞钱了。通常这种要钱的方式是需要智慧的,一般要让掏钱的对象知道这件事情办起来困难,但又不能让掏钱的对象失去希望,所以一定要让人知道,这件事情办是可以办倒的,但比较麻烦,或者比较困难。所以要想求人办事的人一定要懂得这个逻辑,否则的话你想要办的事情就很难办倒了。
  不知道是付所长没理解倒先生的意思,还是所长和先生之间可能有其他关系利益,再或者他们之间真的如付所长说的那样是朋友。我没看见付所长掏钱,或给什么好处予处先生。先生说,要等时间。付所长疑问地说,等时间?等什么时间?先生说,等晚上12点,这次比较麻烦,必须要等12点才行。先生的话让我和付所长都一头雾水。但付所长还是决定听先生的话,等倒晚上12点。
  现在还不到9点,要等到晚上12点是段很长的时间。于是付所长对我说,小陶,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说,所长,你不是要我帮忙嘛?付所长说,以前我请先生来的时候需要两个人架住小王才行,本来是打算请你和我架住小王好让先生帮小王治病。但今天不知道要不要,再说要等到晚上12点怕耽误你时间。那位先生可能是听见所长和我的谈话,说,你留下这位小伙子吧,等下还得需要帮忙。其实我内心还真打算留下来看看这位先生是不是骗子,既然听见先生这么一说,我对付所长说,没关系,我留下来吧,反正回去也近很方便。付所长听了我的话后说,那好吧,就麻烦你了。
2008/10/08回复
[ 我决定留下来后就坐到付所长和那位先生的附近,大家开始抽烟,偶尔谈论些无聊的话题。开始我还搭几句,但在听那位先生说的一句话后我就没有再说话了,先生对我说他观我面色后发现我可能是遇到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在一起,最好小心点。最近我和谁在一起?不就是刘有才,女人,孙泉嘛。还有就是我和邓敏好了,听了先生的话我立即想到了电视中法海警告许仙一样。难道我也真的和许仙一样遇见了白蛇精了?要是真的遇见了那么美丽的白蛇精,我也忍了。记得小时候我看白蛇传的时候就特讨厌那该死的法海,干嘛硬是要拆开人家恩爱的一对。只要有爱,和什么人在一起不是一样?和蛇精也好,狐精也好,哪怕是女鬼我也愿意,只要她漂亮,只要我们有爱。先生的话让我好生反感,我就没有再继续和他们聊天。
  等待确实是件难熬的事情,即使是等待自己爱人的出现都让人烦躁不安,何况是等到一个莫名其妙的12点呢。我走出房间在外面抽烟,不觉思绪万千。我想到了我来深圳的这些日子,想到了我和邓敏的那些日子,想倒了工作,想倒了过去,想倒了未来,心间不觉迷茫起来。这日子到底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总是在匆忙地赶路却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出路,我到底要什么?我到底想做怎样的生活?有多少人真正考虑过这些。我们总是看起来很忙,我们总是按着那些别人认为正确的路在走,可多少人明白自己真正要什么,想怎么走。我想倒我工作的这些日子,在我内心里已经产生过辞职的念头,但我还是没辞掉。因为我听从了别人的意见,再或者说我还没真正想清楚我想要什么样的工作,那样的工作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生活。而庆幸的是我已经在想了,我时刻都在想,时刻都在思考。在和邓敏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让我感到了快乐,也感到了失落和悲伤。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给她什么,但我知道我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或者说我和她在一起我们会但觉倒什么。是温暖,快乐,安稳,最简单的温暖,最简单的快乐,在我失落时最简单的安慰。这些就够了,我想假如我同样带给她那些,而她也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那些。那么我们的相处就是正确的,需要的,必要的。这样的爱才是有意义的。此时我越来越想邓敏,想见到她。
  12点时间终于倒了。在12点倒之前,先生让所长准备一碗白米饭,还让我和所长将小王带倒外面。先生说要找倒一条马路,必须没人。付所长想了想,让我们都上车。所长开着车出了派出所,大概二十分钟左右,我们找倒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走出了车外,外面很黑,只有一条很窄的马路,让人感觉很害怕。
  我和所长,先生三个下了车,小王还留在车上。先生下车后观察了下四周,然后将白米饭搁到路边,在碗里插上三株香,点燃,先生念道了几句就吩咐外面上车。我们虽然不明白先生的意思,但还是按做了。开车离开片刻后我们又回到了放白米饭的地方,先生下车后拿起白米饭一直凝视着。我在旁边奇怪地看着,轻声问所长说,这是做什么?所长说,准备捉鬼。啊?我小声发出惊叹,捉鬼?这个能捉鬼吗?所长说,吃了白米饭就可以看见鬼了,先生能捉吧。就在我和所长轻声聊着的时候,看见先生突然开始用手抓碗里的白米饭吃起来,好像很饥饿的样子。不一伙功夫,碗里的饭所盛无几。先生突然转身对我们说,快,你们两个将这些饭吃了。啊!?我在心里吃了一惊,我们要是吃了饭那不也能看见鬼了?我心里害怕起来。但所长听了先生的话后马上就开吃吃碗里剩下的的白米饭,还剩下一点后所长催促我,快吃。不知道是什么鬼使神差,我真的把剩下的那些米饭给吃了。当后来我想倒今天的情形时都感到无比的害怕。我吃完了碗里最后的白米饭,先生说,快,快把小王带下来,你们一人架一个胳膊。记得,等下你们看见什么千万别害怕,有我在呢,而且你们一定听我的指挥。我和所长就像两个完全没有主见的工具般在先生的指挥下完成了先生想要的事情。最后我和所长一人架住小王的一只胳膊,小王还在沉睡中。先生让我们闭上眼睛,等他叫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才能睁开。我和所长闭上了眼睛,然后听见站在我们面前的先生,开始大声念道,出来吧,出来吧。在先生的念道时我感觉一阵阵凉风吹倒我身上,我不禁浑身冷得发抖。还真奇怪,刚才一点风都没有,怎么突然刮起风来呢?先生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似乎像个疯子。片刻后,先生说,睁眼!先生说睁眼的时候好像一把重锤击打在我胸前,我顿时疼痛得几乎晕过去,意识变得模糊起来。我挣开了眼,然后眼前好似一片黑暗,一片模糊,但我又看见了什么。这种感觉似梦境,但心里却特别清晰。我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晃动,我知道一个是先生,但还有其他的影子,那是什么?那些影子不停在我面前晃动,就像贴近我的身体,我感觉倒了,那影子是贴近小王的身体。一个长发的女子,对,那是一个长发女子的影子,但我分不清具体是什么样子。我感觉那个影子似乎不断在我们面前徘徊。这时我听见先生说,你这女鬼,还不快快离开,然后我似乎感觉倒了那影子的在痛苦的挣扎,先生的木剑不断在我们身边四周环绕,比划。离开吧,离开吧,先生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影子似乎开始在离我们越来越远,但却始终没有完全离开我们。先生这时候说,你们后退,后退。我和所长开始慢慢地架着小王后退,影子似乎离外面又远了点。这时候我看见先生的木剑突然劈向我们和影子之间,我恍惚听见那影子痛苦的尖叫了一声。顿时影子不见了,随后我感觉倒脸上有几滴水珠。我立即清晰过来,我看见先生在向我们喷水。这时,小王也清醒了。
  刚才就像做梦一般,但心里却十分清楚。我意识倒了,刚才那个影子就是附在小王身上的女鬼魂魄。我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心脏还在猛烈滴跳动。回想刚才,我觉得那影子十分熟悉,是谁呢?我大脑突然产生了吓人的名字——邓敏?
2008/10/08回复
日期:2008-10-2 21:04:00
  57
  在付所长的描述中我大脑里显现出一个恐惧的画面,手脚不觉有些冰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呢?
  后来呢,我问。付所长接着说,门最后被砍破了,我们几乎是逃出了804房间。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感到特别害怕,我们出来后就守在门口等待其他警察来现场。就在我们守在外面的时候,我们……付所长突然又把话停了下来。让我心里一阵紧张恐惧。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派出所了显得很安静,房间只有我和所长两个人。可能是秋天来了,身上有些凉意。我试着用手抱在胸前,或许会暖和些。付所长起身给杯子加满水,杯中的茶叶被水冲起来不停翻滚着,然后又开始慢慢沉静下来。付所长回到座位上,说,我们在门外守着的时候听见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当时我们就觉得奇怪,还以为是凶手还躲在里面,但房间就只有那么点地方,不可能藏人。我们就商量是不是再进去看看,可我们都觉得害怕,也不太可能会藏什么人。有可能是老鼠什么的,最后我们还是没进去。等待其它人到来的时候我们马上就离开了那里。
  那次案件发生后,小王的父亲突然生病了,最后被诊断是肝癌。没半个月就死了,但我心里一直觉得非常奇怪,我总觉得应该是和那天我们在案发现场的经历有关。我们明明是听见小王的父亲尖叫了一声,不过医院确诊小王的父亲是癌症,我也就试着说服自己,不要去相信那些事情。那另一位警察离开是为什么?也是因为那次的经历?我接着付所长的话问道。我也说不清楚,那位警察后来一直不顺,而且老做噩梦,人犯糊涂,所以最后就离开了派出所,没有再当警察,回老家种田去了。所长,那你呢?你没什么事情吗?我的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妥,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付所长有事情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再说这种话问得也很白痴。就像你当某个人面问,你死了吗?付所长喝了口水,顿了顿。其实,我也遇见了些事情。后来是遇见了上次的那位先生,才好了过来了。听了付所长的话我一楞,原来所长和那位先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想起那位先生,我不得不去相信他,他确实是有些常人不能理解的长处。
  所长,后来案子是怎么查的?没查吗?我很想了解当年那件案子是怎么处理的。查了,当然查了,付所长说,后来我们了解到那女孩是做小姐的,我们就从她身边开始查。包括房东,他的男朋友,还有她认识的那些做小姐的女孩。那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吗?我问。付所长摇摇头说,没有,我们了解到,房东当时有没在作案现场的证明,再说房东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杀人动机。那女孩的男朋友我们通过火车站的监控录像了解到他是在女孩死前就离开了,而且我们发现那女孩还偷偷地去送了他男朋友。所长,那你们调查了那些和小玲一起做小姐的女孩呢?没什么结果?付所长说,是的,那些女孩更没有什么动机杀害小玲,最后案子就陷入了僵局。再加上遇见些不太好的事情,案子就搁置了。
  对了,所长,你们没检查楼的摄像头吗?没看见什么人进出804。付所长说,检查了,摄像头被人移动了,在移动之前一直很正常,没发现什么异常。其实视频被移动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谁会去移动楼里的摄像头呢?房东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房东却被排除了行凶的可能。所长,我们上次看了房东老婆的日记,里面写的是一个男人。你觉得会是谁呢?所长说,也不知道那日记可不可信。何况日记里只是说有个男人从小玲的房间出来,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小玲是已经死了还是就是那个男人杀了小玲。所长,房东老婆不是说砍了那个男人一刀吗?我们找出背上又刀痕的人不就是了。我突然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到高兴。
  付所长听了我的话似乎无动于衷。付所长说,要查出背上有刀痕的人比大海捞针都难,有多上人背上有刀痕,再说我们不能每个人都去查吧,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听了付所长的话我自己也一阵失望。付所长接着说,其实房东老婆的日记本来就不可信,你知道房东老婆一直处于房东的虐待中,人长期处于虐待的环境中会不正常,会产生幻觉。也就是说即使房东老婆的日记是真的,也估计是不能当证据,因为房东老婆完全可能是患有精神类等病症。或许是房东老婆在得知小玲被杀后在自己的幻想中写的日记,那日记只不过是一种精神病症的产物。
  付所长的话让我彻底对找出小玲的凶手失去了希望,我也觉得不会知道是谁杀害了小玲。付所长,那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查不出是谁杀了小玲了?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试探性询问付所长。其实也不完全是,付所长说,你知道留在804肢解尸体的刀是哪里来的吗?恩!所长的话让我立即精神抖擞,谁的? 是房东家的,所长说。
2008/10/08回复
日期:2008-10-4 16:47:00
  59
  我再次看见付所长的时候所长眉头紧锁,一副看起来了很焦虑的样子。付所长一看见我进来连忙说,小陶,快坐。我立马就坐下,以为会听见些什么让我兴奋的消息,结果是没有。付所长说,我们查了陈姐,没什么发现。听了付所长的话我很坦然,其实这点失望对我来说没什么。最近我的心情糟糕得一塌糊涂,远远甚于此。那查到了些什么?我有点无奈地问。所长说,陈姐确实是被一个香港的富商包养了,但我们了解到,和以前想包养小玲的是两个人。我知道你是怀疑包养陈姐和小玲的是同一个人,陈姐为了取代小玲将小玲给杀害了。事实不是在这样,我们了解到那个包养陈姐的人已经在半年前出车祸死了。那个想包养小玲的人现在还活着。哦!这样啊!听了付所长的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呢?
  或许是我天生的性格所致,既然小玲的事情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我还真不打算就这样放弃。我得弄个明白,我得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小玲,只要有人是凶手,就总能找到凶手,哪怕是鬼杀了小玲,我也要知道那鬼是谁。有句话叫做死马当活马医,当事情处在绝望的时候我们抱着平静的心态,往往会出现意外的转机。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所长,所长说,那好吧,或许你能以外发现些什么,我去把当年小玲的备案文件拿给你看看。所长说着去拿文件去了,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一阵紧张,这是怎么了?我不禁自我讪讪一笑。没多久,付所长拿了一个文件袋子回来,袋子在打开的时候散落出许多灰尘,呛得我一阵喷嚏。付所长拿出一些已经泛黄的文件放在我面前,这就是小玲的档案,你看看。看着那些已经陈旧的纸张,我突然犹豫起来,小玲,这个多么熟悉的名字,又让我感到无比陌生。我甚至不知道过她具体长什么样子,然而她已经无意闯进了我生活数月之久。最终我缓缓地翻开了文件的第一页,一张黑白的照片立即映入我眼帘。这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完美的五官,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只是这个女孩已经死了,假如生活中我遇见了像小玲一样的女孩我真无法否定,我不会爱上她。小玲的眼睛特别清澈,像一湾溪涧清泉,尽管照片已经陈旧,但无法掩饰她的美丽。这样一个如不入凡尘的女子,她已经死了,在三年前,她被人残忍地杀害了。我的胸口突然又疼痛起来,人不觉昏昏沉沉,我的意识似乎正在渐渐失去清醒。
  我看见了墨绿色的山峦牛羊成群,茂盛的青草在微风下徐徐弯腰,不经意露出牧羊犬棕黄色的背脊。远处山涧响彻的溪流,青草的气息,水流的芳香,这一切都是如此迷人。我手里拿着一只皮鞭,那是放牧用的,但我从来不会去抽打那些牛羊,它们是我的生灵,它们在悠闲地享受着大地的恩赐。我听见有人轻声呼唤我,陶木,陶木…….我寻声望去。草丛中出现一个长发的女孩,她的身上穿着白色的汉服,我知道那是汉服,我在学校的历史课上学习过。那是一个美丽得让人窒息的女孩,我认识她。我飞快地朝她跑去,这时候我发现我自己穿着的牧羊装,我的袖子裤管都挽了起来。陶木,陶木,你看,我发现了蝴蝶。女孩快乐地对我说,我看见了,那是一只白色的蝴蝶,它一直围绕着女孩偏偏起舞。女孩也跟着舞蹈起来,阵阵花香吹来,女孩像个快乐的精灵。小玲,回家了,天要黑了,你再不走我就一个人走了。我朝着正在舞蹈的女孩喊起来,女孩听见我的喊声后飞快向我跑来,脖子上蓝色的玉石不断摇摆着,哥哥,哥哥,等我………
  小陶,小陶,你怎么了?我突然似从梦中醒来,付所长正楞楞地看着我。哦!没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好似做了一场梦。我继续看向小玲的档案,赵小玲,女……赵小玲?赵小玲?赵小玲?小玲姓赵?我猛然抬起头问付所长。付所长一惊,说,对啊,是姓赵,怎么了?我怎么突然对这个名字无比熟悉呢?赵!赵小玲!赵…赵师傅。我的大脑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所长,快,快告诉我,撞到房东他妈的司机是不是姓赵?

日期:2008-10-4 16:49:00
  60
  付所长被我吓了一跳,当所长取来房东他妈被撞的文件后我一看,果然姓赵。当我一眼看见赵师傅的照片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所长。我想房东他妈的死和小玲的死一定存在某种关系,找到那位姓赵的司机或许就可以找出杀害小玲的凶手了。不,是一定能找出杀害小玲的凶手,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特别肯定。为什么我会如此相信自己的感觉呢?难道我的感觉出错了。付所长听我的话后,觉得事情也十分蹊跷,并决定立即展开对出租车司机的调查。
  回去的时候孙泉突然告诉我要走了。我很奇怪地问,走?去哪里?旅游?孙泉说,不,我们决定离开深圳,回南昌去。什么?我们?还有谁也要离开深圳?刘有才?曾女人?我看了看刘有才和曾女人。他们都默默不语,到底是怎么了?我对孙泉提出的离开十分不解,你们谁要离开深圳,怎么突然想到离开了?是暂时的离开?还是永远都不再回来了?房间陷入了一阵死寂的沉默,这是我来深圳数月以来,我们当中第一次有人提出离开深圳。不管遇见什么困难我都觉得不应该轻易放弃,无论深圳是不是适合我们生存,无论我们是否真的决定长期留在深圳发展,既然我们来了,我总觉得不应该如此轻易放弃。这时我看见小颖也站在房间的一边,大家继续沉默着。
  我似乎有点恼怒了,怎么了?你们说话啊!为什么要离开深圳?我想我是真的恼怒了,我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我的声音变成了高分贝,既然我们都已经在深圳呆了这么久,最艰难的时候我们已经熬过来了,还有什么熬不过去的。我们没吃的时候我们天天吃面条,我们没衣服穿的时候一条裤子穿几个月,我们天天睡在地板上,晚上蟑螂都爬到脸上。但我们谁都没有抱怨过,那些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马上我们就要搬离这里了,我们要开始真正的深圳生活了,我们要开始真正为自己的理想奋斗了。可你们这个时候偏偏要离开?这算什么?逃避吗?既然早知道要走,那到初为什么还要来深圳?为什么,为什么?我想我的声音开始沙哑了,那是怎么了?是对曾经生活的不满发泄吗?还是对被人动摇的坚持的苍白安慰?我想是什么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的视线模糊起来。房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糟糕,我感觉到了其它的声音,那是脆弱的抽泣吗?还是坚强的崩溃?所有一切的坚强终究是崩溃了?此时脆弱像决堤的河水,何必顾及那些虚假的颜面。当脆弱来临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尽情地哭泣,这四个男人,还有那可怜的小颖,所有该宣泄的感情都在此刻宣泄出来。谁说我们80后的人娇弱?谁说我们80后的人不够坚强?谁说我们80后的没有理想?谁说我们80后是喝着可乐长大的一代?其实我们一直都很坚强,其实我们对自己的理想一直很执着。
2008/10/08回复
 其实我们一点的都不娇弱,我们只是喜欢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偶尔撒娇而已。其实我们很坚强,我们只是不喜欢诉说而已。其实我们一直都有梦想,我们只是不想把梦想整天写在脸上而已。其实我们很智慧,我们只是喜欢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调侃人生而已。是的!我们80后喜欢喝可乐,我们确实是在喝着可乐长大的,但我们并不是垮掉的一代,我们一直在意自己的生活,我们一直都学会珍惜情感,我们一直都很努力。只是我们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如此而已。我们爱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从不去计较别人怎么看待我们,如此而已。我们有着你们不懂的深度,我们有着你们不解的执着,我们有着你们不知的爱恨情仇。这就是我们80后,怎么了?我们喜欢我们自己的方式,我们喜欢我们自己的生活,那些整天只知道唧唧歪歪的60后70后,怎么了?你们了解我们吗?在你们不了解我们的时候你们能先了解了解我们后再发表你们高深而智慧的看法吗?这就是我们80后,我们喜欢,我们喜欢我们的方式,怎么着?
  陶木,陶木,孙泉轻轻地抱住了我的肩膀。最后,孙泉告诉我,是他和小颖要离开深圳。孙泉决定回南昌,他的爸妈希望他回去,他家里还有他的家族企业需要他打理。小颖决定也离开深圳,跟着孙泉回南昌。其实曾女人在听说了孙泉的想法的时候本也打算离开深圳回家,但最后曾女人放弃了离开的想法。孙泉和小颖还是决定离开深圳,尽管孙泉和小颖的决定有些突然,但我还是为他们感到高兴,只要坚持一些东西,其它都不重要,身份算什么?年龄算什么?做过小姐又怎么了?当爱来临的时候一切不都苍白了吗?我想他们的决定是正确的,一个人的一生并没有什么太过伟大之处,老抱着自己的人生是伟大的是种愚昧。想做的时候就应该执着去做,何必顾及那些世俗的东西,何必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爱了就爱了,英雄还不论出处,我们一个平凡的人生何必计较曾经的那些。只要执着人生的平凡,我们的人生就是伟大的。任何人都可以伟大,孙泉他们正在朝伟大的方向迈进,这就应该是我80后人该做的事情。 我拍了拍孙泉的肩膀,努力去做吧,走自己的路,让傻子悲伤去吧。
  我们决定在几天后为孙泉和小颖送行。

日期:2008-10-4 16:58:00
  61
  两天后付所长抓住了出租车司机赵师傅,一切真相大白。赵师傅被抓后完全崩溃,说出了所有真相。再次看见赵师傅的时候我发现了他慈祥的脸已经严重扭曲,他的双鬓已颁白。在派出所里,赵师傅对我说,当我那晚看见你后我就知道,我早晚会有今天的结局。我不明白赵师傅的意思,我想知道的是一切真相。付所长说,说吧,把一切都说出来,是你杀了赵小玲吗?赵师傅一听赵小玲已经泣不成声。只是颤抖地点着头。你为什么要杀害赵小玲,是谁指使你的?不!不是,赵师傅说,小玲是我女儿。啊?!!赵师傅的话让我和所长都感到无比震惊。小玲是他的女儿,那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女儿。
  原来,赵师傅在小玲很小的时候就和小玲母亲离了婚,来了深圳成了新家。但赵师傅时刻都关心着小玲,小玲大学毕业后来深圳,生活困难,赵师傅想帮助小玲,但遭到小玲的拒绝。后来赵师傅无意发现了小玲做了小姐,这种打击对赵师傅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赵师傅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多次跑来和小玲发生争执,一次赵师傅无意将小玲推倒在地,小铃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撞了,瞬间猝死。赵师傅做梦都没想到会这样,他非常害怕。那是在一天晚上,他慌忙中从804出来的时候被房东老婆砍了一刀。那时候赵师傅既悔恨又怕暴露是他杀害了小玲。后来房东老婆和赵师傅达成了一个协议,房东老婆不报警,并帮忙处理小玲的尸体免得让人发现。赵师傅必须帮房东老婆一个忙。赵师傅说,也不知道当时是为什么他就答应了。后来小玲的尸体被变态的房东老婆给碎了尸,并想嫁祸给房东,结果没成功。当时赵师傅也没想到房东老婆心里已经变态了,为了杀害房东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后来赵师傅计划帮助房东老婆杀房东,结果房东老婆给错了暗示,赵师傅太紧张,错杀了房东的母亲。事情,就是这样。
  事情的真相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只有那么几个小时,我们纠缠了许久的真相同倒出的黄豆,一切都显现眼前,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一个家庭暴力的受害者,一个歹毒的妇人的一场预谋,一场错误,一些诡异。我们该去责怪谁呢?其实都不该去责怪,何必去耿耿于怀那些过去,真诚热爱未来的生活才是最根本的。
  付所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离开后取回了另一份文件。付所长指着文件上的女孩说,半年前在804奇异死亡的女孩也是你杀的吗?赵师傅摇头说,不是,我不知道那个女孩的事情。我顺着付所长所指的地方一看,脑袋立即一片空白。邓敏!?照片上的女孩是邓敏。我冲过去一看,文件上写着邓敏在半年前已经死了,她就是那个奇异死亡在804的女孩,后来还奇异失踪尸体的女孩。
  当我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我的心里极其空洞,失去了对世间的一切真实感知。这是真的吗?这个世界是真的吗?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什么是可以依赖的感知呢?
  我接到了刘有才的电话,孙泉要走了,我们去火车站送行,我打电话让邓敏也过来。

日期:2008-10-4 16:59:00
  62
  送别总是伤感的,集散却又是那么稀松平常,因此我们老在伤感。所以我决定我们应该快乐些,我努力调动大家快乐的神经,但我失败了,当列车离开的那一刻,我们都流泪了。我突然憎恨起列车喧闹的吵杂,这个时候应该响起那离别的曲调。我们要唱吗?唱别我们的朋友离开,祝福那坚强的爱情,我想他们在将来一定会遇到无数的苦难,但那又何妨,这远比生活的苍白更有价值。
  我的朋友,你这就走了
  你的坚持让我们感动,如同生命中偶尔的喜悦
  我想我们该去挽留你,我们再去诉说那些悲伤和快乐
  但那又何必呢!你们走吧,我亲爱的朋友
  我们把一切不舍都留在心间,酿成一坛陈香的美酒
  伴着汽笛的响起,当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
  我的朋友,开启我们心中最甜蜜的醇酿
  我们该一醉方休了,我会听见你最心底的倾诉
2008/10/08回复
 悲伤也好,喜悦也吧,我想那是你最该诉说的
  我的朋友,我们今天该说再见了
  再见我的朋友,什么时候我们想起了
  什么时候我们再感伤吧,再见
  (顺便送给伴随我数月的读者,该说再见了)
  列车在汽笛声中走远了,刘有才突然问起我刚去派出所的事情。刘有才说,陶木,你刚去派出所怎么样了,有结果吗?我突然停止了脚步,我手臂下的邓敏也停了下来。在火车站的月台上,我们四个人恍惚突然被定住了,时间凝固,旁边依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我说,我知道是谁杀了小玲。我的话一出,我感觉到了邓敏肩膀的颤抖。刘有才急忙询问,谁,是谁。我没有回答刘有才的话,我继续说道,我还知道半年前804有一个女孩死了。啊!刘有才和曾女人都被我的话吓到了,我感觉到邓敏身体的僵硬。邓敏把我的手拿下来,她将我也已经僵硬的身体扳过去,我看见邓敏的脸,她的脸很平静,我看见邓敏的双眸,我突然发现,她的双眸是那么清澈,如一湾溪涧清泉,是那么熟悉…….
  邓敏慢慢把手伸进自己的衣领,取出一块蓝色的玉石。我认识那块玉石,是的,我认识,是我们失踪的那块玉石,也是小玲的。我记得小玲向我飞奔而来的时候脖子上就挂着这块玉石。邓敏拿着那块蓝色的玉石在我面前,我感到一阵抑郁,胸间感到一阵沉闷的疼痛,我的意识慢慢模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赶着一群羊往回家的路上赶,我的牧羊犬在我身边欢快地跑着。我不停地叫唤着小玲,小玲,快点,天黑了,再不回去你爹爹会骂你的。来了,来了,哥哥,你等等我。小玲从我身后跑过来,调皮地从后面捂着我的眼睛,陶木,你猜我是谁,说我是谁呀。小玲格格地笑起来,银玲般的笑声回荡在山涧里。呵呵,是小玲,我的妹妹小玲。哈哈!哥哥,你好聪明,我是小玲,我哥哥的小玲。小玲像个快乐的孩子,她的笑靥像一朵美丽的花儿,其实我们已经不小了,我十七,小玲十六了。小玲的父亲说准备把小玲嫁给一个财主的儿子。我见过那个财主的儿子,他是个**,而且还是个傻子。
  小玲,快点,等下被你爹爹知道了又要骂你了。我催促着小玲。呵呵!不怕,哥哥,我不怕爹爹骂我,以后我要一直跟着陶木哥哥,好吗,哥哥,你要我吗?小玲一边说着一边红着脸。我没有回答小玲,我只是一个放养的年轻人,在不远出的稻草屋里是我年迈的母亲,她已经苍老了,她的双眸已经失眠。母亲曾常常唉声叹气,母亲说小玲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啊,虽然她看不见,但她知道小玲一定长得像天仙一样,母亲说要是小玲是她的女儿多好啊。一天晚上母亲哭着对我说,孩子,咱们就是这个命,以后别再找赵家的女儿了,小玲的父亲不会让她跟你的,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是个放养的孩子,一个帮别人家放羊的孩子。我记得那天晚上很冷,很冷。
  哥哥,哥哥,你要我吗?小玲还在继续追问。我扔下皮鞭转身抱起小玲在地上旋转,小玲,哥哥要你。小玲快乐地笑了起来,像个天使。
  天终于黑了下来,我依稀看见我家稻草屋,里面有正盼我回家的母亲。更远处是一座豪华的庄园,那是小玲家,我是帮小玲家放羊的牧童。突然,从黑暗处窜出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木棍,我认识他们是,是小玲家的仆人。然后我看见小玲的父亲,那个满身绸缎肥胖的男人,他的眼神很凶狠。你这个该死的穷小子,又在勾引我家的小玲,来,给我打,打死了我厚葬。我看见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仆人像恶狗一样冲过来,然后我感觉到无数的棍棒砸向我的身体,模糊中我听见了小玲的尖叫和求饶声。慢慢地我失去了知觉。
  我没有死,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挨打了,只是一次比一次狠。我母亲说我是牛命,命贱,一次两次打不死。每次母亲帮我擦拭伤口的时候她总是那样说,然后母亲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背上的伤口上,很疼很疼。但我从来没哭过,我母亲说,牛是不会哭的,即使再大的悲伤,牛只会默默反绉胃里的青草,那些青草很苦,所有牛忘了哭泣。
  小玲终于被她的父亲关了起来,我们再也见不了面了。小玲的父亲说直到小玲出嫁才把她放出来,每次从阁楼下经过的时候我总听见小玲在哭喊。小玲在叫我,在求她的父亲,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每次我都久久站在阁楼下,每次都有仆人冲出来用棍棒打我。我不躲了,让他们打吧,我已经不再会感觉到痛了。后来小玲的父亲叫仆人别再打了,反正我也见不到小玲,让我站在阁楼下。于是我除了放养就是站走阁楼下,我会偶尔和小玲说说话,很多的时候我听见我母亲的呼唤。母亲说该吃饭了,该睡觉了。我总是回答母亲说,好的,我知道了。
  终于有一天,我看见阁楼的窗户松动了,小玲从窗户离爬了出来,我又看见了小玲。那时候天已经要黑了,小玲说,哥哥,我马上下来,你带我走好吗。阁楼很高,很高,我还没有回答,小玲已经摔下来了。地上出现了一片红色,我抱着小玲,她笑了,小玲说,我又见到哥哥了,我的陶木哥哥。小玲的嘴里流出了红色的血液,小玲说,哥哥,今生我不能跟哥哥走了,下辈子好吗?小玲从脖子上拿出一块蓝色的玉石,玉石上已经沾满了鲜红的血迹。小玲说,哥哥,你认识吗?你要记得这块玉好吗?下辈子我去找你。我说好的,我记住。小玲说,哥哥,你爱我吗?我说,是的,我爱你,这辈子,下辈子都爱你。小玲笑了,她的眼睛是那么清澈,像溪涧的清泉。
  陶木,陶木,刘有才突然推搡着我,瞬间醒了过来,月台,串流的人群。一块蓝色的玉石正在我面前晃动,邓敏,正用清澈的目光凝视着我。邓敏慢慢把玉石交给我,放在我手里。哥哥,你还记得这块玉吗?我是小玲,哥哥,我来找你来了,你还爱我吗?
  我说,是的,我爱你,上辈子,这辈子都爱你。邓敏笑了,她的眼睛是那么清澈,像溪涧的清泉。
  
  ——完——
  2008/10/4
2008/10/08回复
没人看呀,
2008/10/08回复
有啊,太投入了,所以不记得回你啦
2008/10/08回复
看到17,留个脚印

好看好看
2008/10/08回复
写的不错,看了一个晚上,谢谢楼主
2008/10/08回复
zsgoodzsgood51楼
在默默地看呢。
2008/10/08回复
有人看就好,我当时看得可辛苦,是作者写一节看一节的
2008/10/09回复
追了几个月才看滴
2008/10/09回复
追了几个月才看完滴
2008/10/09回复
先占位,再看
2008/10/09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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