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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记者的真实经历

18998255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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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已死的活人

  清晨第一缕光亮透过雾霭缓慢地揉进了深沉的夜色当中。
  一声鸟鸣终于穿透了耳边无尽的寂静,宣告着黎明的来临。
  经过了漫长的睡眠,楼下的街道开始苏醒,早起的人在走动、交谈。
  渐渐的所有声音连成一片,再也没法分清楚哪里是鸟叫,哪里是人声,天光笼罩下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新的一天终于开始了。
2012/03/17回复
ameeamee22楼
作家,还是记者
2012/03/17回复
早晨的报社非常安静,各种鸟都聚集在这个熬夜党生活的圈子里,享受都市里白天难得的清净,叽叽喳喳地自由自在地搞着对象。
  我窜到大厅的保安室,一把将正在玩手机的保安推开,开始调看昨晚电梯的监控录像。
  用快进从晚上8点一直看到10点,却始终没有看到我自己的身影;中间好几次,我似乎都有了预感马上就可以看到有人会抬着或者背着我进来;然而我失望了。
  又打开楼梯间的视频,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所有的摄像头都是。
  “怎么回事,楼梯的摄像头怎么了?”我指着屏幕问保安。
  “上次搞装修线路就弄断了,一直没修啊!”保安回答。
  “那你昨晚8点以后有没有看到我上楼?”我问。
  话刚一出口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在他身后就是值班室的卧房,里面一个女人正坐在床沿上吃着早点好奇地看着我。
  “我……嘿嘿!”保安笑了。
  你妹的,工作时间还不忘打炮,这他妈是一种什么精神啊!
2012/03/17回复
我无话可说,一步一挪地蹭出了保安室,看着斜对面的楼梯发呆:我醒来的时候是10点03分,系统上写的交稿时间是9点31分。晚上8点左右报社记者部应该还是有人的,9点以后基本就空了,编辑部又在楼上。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要把不省人事的我弄回来,至少也得是9点以后才不会惹人注意。那人不辞辛劳、不顾疲倦,在半个小时内连想带写敲了2000多字——高人啊!
  “行啊,破毛,昨晚写了大稿这么早就来扮深沉啊!”
  我转过身去,背后晶晶和“三花”正站在边笑边收着手里的太阳伞。
  “人家得意呗!大半月才出一篇难得啊!”“三花”不失时机地讽刺我。
  “工作不分早晚只争朝夕嘛!”我搭了一句腔,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晶晶对一旁的“三花”挤眉弄眼地说:“你可不知道,昨晚破毛回来更深沉,铁青着脸一句话不说就写稿,我走的时候跟他打招呼都不理!”
  什么?!我回来写稿了?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感觉到全身都僵硬了,头上像一万只蚂蚁在爬!
  “你说什么?你看到我回来了?”我向晶晶面前跨了一步,可能是由于太过激动,我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
  “你……你……要干嘛?”晶晶明显被吓到了,半个身子躲到了“三花”的身后,而“三花”则皱着眉头瞪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这种状态不易于沟通。于是,立刻整理了一下五官,换了一副慈眉善目、心地善良的大哥哥的笑脸,盯着晶晶说:“晶晶小妹妹,告诉哥哥,你是几点钟看到哥哥进来的啊!”
  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大哥哥”,晶晶哆嗦着说:“9点不到吧,你就回来了,我还在想你咋这么早就采访完了。”
  “你……确定是我吗?”我继续龇牙咧嘴地笑着问晶晶。
  “啊!”晶晶叫了一声,就朝里跑去。
  “三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2012/03/17回复
我是自己回来的。
  这种调查结果,让我既感到害怕,又觉得如坠五里云雾,一下子不知所措。
  我整理了一下头绪——关于我昨天的经历现在有两个版本,我自己的官方版本是在太平间里被不知名的玩意,算了就按照网络小说的讲法,被粽子咬了脸,昏迷之后醒来新闻就写好了,然后回家还被人偷窥。
  按照民间版本的说法是,我昨晚采访后,不到9点就回来了,写稿写到9点半再晕倒。
  到底是哪一个?
  我心想,无论如何,一切的起源都在那个粽子,或者说起源在那个叫吴澄明的司机身上。而现在,官方通稿说他进了医院又逃跑了。我必须要找到他,无论是人是鬼。
  我再次给提供信息的社区警长打了电话,要求查查吴澄明老家的住址——那是唯一能得吴澄明最详细信息的地方。警长显得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照办了。
  过了一会短信发来,上面写着广东省龙川上坪镇出米石村。
  我看了看时间,给瑶瑶打了个电话——毕竟事情跟他有牵连,简单地说了行程安排,并约定了见面地点。
  瑶瑶在电话里并没多问,看来他对这次突然出行没有意外。
  “嗯。”他说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2012/03/17回复
将近中午12点,我在二线关口见到了瑶瑶。
  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开车,而且大热的天却穿着不合时宜的长袖衣,阳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有点发青。
  “你冷吗?”他坐上我的车以后我奇怪地问。
  “病了。”瑶瑶简单地回答。
  虽然,我很惊讶他居然对我突然邀他出行的原因不闻不问,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路上讲吧。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段旅程注定枯燥无味,因为瑶瑶上车后不久就昏沉沉地睡去。看来,他似乎和我一样正在经历巨变后的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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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经惠州、河源,到达龙川县,驶过回龙村,我手心里冒汗地开过弯多坡陡的山间路,终于看到了位于金石嶂山腰处的出米石村。
  临近下午5点,我将车停在了村口,捅了捅副驾驶座上一直未醒的瑶瑶,就下了车。
  这时候,太阳西斜,从天边浓厚的乌云裂缝中投射来点点金光。如果不是急着找人,这里的风景还算是不错。
  瑶瑶还是青着脸,低头跟在我身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问。
  瑶瑶摇了摇头没说话。
  妈的,昨晚又搭上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早晚弄死你自己,我心想。
  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吴澄明家。一个女人正怀抱着孩子坐在堂屋门口。
  “你好,我是深圳民政局的来找吴澄明,他单位给的医疗费他没领,我们来通知他。”我以自认为亲切和蔼的饱含热情的处事未久的认真积极的年轻公务员而非警察的口吻跟这个女人说。
  女人听了这话,抬起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呆了一阵后就尖叫着冲进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长得有那么悲壮吗?”我回头不解地问瑶瑶。
  往常这时候,瑶瑶肯定自吹加打压,把我说的一文不值。但现在,他还是低着脑袋,简单地摇了摇头。
  “你们找吴澄明?”一个普通话生硬的声音问我。
  我转过身去,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坡下盯着我看。
  “是啊!”我眼里又燃气了希望。
  “他在山上,我带你们去,不过现在天晚了,又快下雨了……”他指了指头顶的乌云说。
  老乡就是亲切啊!
  我立刻冲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红军井冈山会师时的架势,把我的手和他的手以及刚从裤兜里掏出来的两百块钱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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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狭窄的山路,两人并排都有些困难,路的两旁长满了齐腰深的草。
  天气说变就变,才走了一会豆大的雨点就开始稀稀拉拉地打到人脸上。
  带路的小伙子是典型的广东人,话不多,只顾闷着头带路。我身后的瑶瑶也闷声不语,我夹在中间感觉很是压抑,几次想开口问要走多久,但一想到小伙子拗口的普通话,我又把到嘴边的问题吞了回去。
  雨越下越大,踏着泥泞的道路前进,脚下打滑得很厉害。
  就在这个时候,带路的小伙突然停了下来,指指前方说:“到了,你们自己进去找吧,我先回去了!”
  自己找?怎么找?我疑惑的看着那个小伙。
  他不耐烦地说:“都有字的!”说完一溜小跑不见了身影。
  天空中打起了闪电,借着瞬间的亮光,我看见了前面的山坳里的一片坟墓。
  又死了?
  我不解地看着身后的瑶瑶,他依然目无表情,甚至连成片的雨水打到脸上也不去抹开。
  这真他妈见了鬼了!
  在雨里,我壮着胆子,借着仅剩的天光,一个墓碑接一个墓碑地查看。心想,还好把瑶瑶叫出来了,要不然一个人在电闪雷鸣里参观坟地非吓出病来不可。
  很快,我在一个不大的墓碑上看到了这样一行字“先 夫吴澄明君之灵”,落款日期是二00三年。
  怎么搞的?难道说五年前的死了的人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开吊车撞死了4个手拿钥匙的人?
  瞬间,我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听了我的话像见了鬼一样了。但这不符合常理啊!
  正想得头皮发麻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拿衣服挡着雨水,翻开屏幕,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瑶瑶”两个字。
  瑶瑶?!瑶瑶不是在我身后吗?
  我慢慢地把手机放到耳边,小心翼翼地说了声:“喂?”
  “毛哥,你在哪呢?”电话里传来瑶瑶熟悉的东北腔。
  我没有答话,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去。
  穿长袖、脸发青、不说话,我这才发现一路上一连串的不对劲并不是偶然。
  我看着身后这个一直低头站着的东西,感觉从头凉到了脚底。
  电话里,瑶瑶的声音还在问,“你在干嘛呢?”
  我简单地回了一句:“在等死!”就把电话合上了。
  这时,一个闪电划破长空。
  我看到这个瑶瑶的嘴角上突然泛起一丝熟悉而又诡异的笑容
2012/03/17回复
第六章 以牙还牙

  电闪雷鸣中,我清楚地看到“瑶瑶”嘴角的微笑变得越来越大,医院太平间的一幕在我脑海里闪现。我知道,再过一阵他的嘴就会向两边耳根处裂开,然后应该就是扑过来。
  慌乱中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满嘴细密的牙齿,和里面不断颤动的暗红色血肉。
  怎么办?!跑还是拼了?
  一瞬间脑子里像快进一样闪现出各种想法——拼了?我没把握,况且现在还不知道它除了那张嘴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功能;逃?那我就先要面对它冲过去,以我多年没锻炼的强壮体魄,估计这种逃法跟送死区别不大。我看过动物世界里狮子一口咬住猎物的场面,顿时觉得脖子生疼。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了身后吴澄明的墓碑。管不了那么多了,躲得一时是一时,春蚕到死丝方尽,好汉不吃眼前亏。
  一个闪身我躲到了墓碑的后面,刚想探头出去看“瑶瑶”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似乎有动静。
  “我操,果然是今年的诈尸特别多啊!”我暗骂自己蠢,怎么就没想到五年前的死人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开吊车,它也就能躲在坟里埋伏我啊?一时间眼前闪过吴澄明躺在墓穴里往自己身上盖土的场景。
2012/03/17回复
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就觉得脚下一松,整个身子随之往下掉。
  “空的?”还没等我想明白,屁股已经触到了底,我挣扎想着站起来,却脚下打滑,跟着整个人和着身边泥土向下冲去。
  怎么这坟墓里还有洞?
  混乱中我没法细想,洞的坡度很陡,洞壁好像也比较光滑,以致于向下滑动的速度极快,我只好用手紧紧抱住头部。
  说不清楚到底滑了多久,感觉身子突然轻了,双脚好像触到了地面,紧接着就以一个标准的狗吃屎的姿势结实地摔在地上。
  我用手撑地,猛地一抬身,就觉得浑身每一处关节都传来剧烈的疼痛,脑袋里嗡嗡作响。
  不过这个点也顾不得检查伤势了,我掏出手机,用屏幕上的亮光往回照,只见身后的墙面上被挖出了一个大洞,洞穴两旁的地面上还堆积着一些残余的泥土和砖石。
  我两三下爬过去,捧起土和砖块咬着牙、忍着剧痛就往洞口填。人在危机关头的爆发力是非常惊人的,这一点当晚我深有体会——如果是平时,填这样一个洞我至少得磨蹭个一小时;而这天晚上,我感觉仅过了几分钟洞口就已经被填得只剩下一个人脑袋出入的大小。
  就在干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咯噔”一声。
2012/03/17回复
我一个激灵,马上转过了身子,背紧贴着墙壁顺势坐了下来。
  “谁?!”我装着胆子问了一句。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过了好一阵也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诡秘的寂静中,只听见类似雨点打在屋顶上传来的声音。
  我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再次打开屏幕朝前方照去。手机屏幕的光亮并不充足,不过已经足够让我大致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四周是方正的墙壁,头顶上大概一人高处也是修彻得平整的天花板。
  听着雨点的声音,不像是落在我头上的天花板上,倒似乎在这上面还有一个雨棚。
  接着微弱的光,我模模糊糊地看到在房子的尽头,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一架木质的楼梯。扶着墙壁,我慢慢站起身来,将手机伸得远了一点,“没错,是楼梯。”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回头看了看身后被胡乱堵住的洞,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旁抬头往上看:虽然仍然黑漆漆的一片,不过我大致明白了——我现在正处在一间房子的地下室里。
  刚才是什么响动呢?是人还是那个粽子?如果是人,那为什么不下来帮忙呢?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是人,那也是心怀叵测的人,这个时候除了自己不能有别的指望。
  但是,我明白,有房子就有门窗,再不济也总有一个供人出入的洞口。(慌乱中我想错了,其实,洞口是供狗出入的。)
  这时,我想起了老家长沙的一句俗话:“要死卵朝天。”话糙理不糙,都这个时候了不豁出去难道还在这里过一辈子?死就死吧,虽然说被咬死难看了点,但我也没指望过死后被追授帅哥的称号。
  我定了定神,手扶着楼梯的慢慢地爬了上去。
  的确是间房子,我一边肯定自己一边靠着墙摸索。
  突然,一丝夹杂着雨水的凉风吹到了身上,我心中一阵狂喜——找到门了!
  打开手机,我看到门只打开了一条缝,在门缝附近的地板上有几个重叠在一起的湿脚印——可以肯定刚刚有人就在上面窥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深呼吸一口,猛地拉开门狂奔了出去。
2012/03/17回复
跑了几步,我突然发现,刚刚所在的房子离村子出口并不远,这时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时间并不晚,还能看到不远处的房子里透出来橘黄色的亮光。
  这时候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光更亲切地了。
  三步并作两步,我跑到一所亮着光的房子跟前,猛烈捶门。
  “汝系满咯?”房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猜测应该是在问我是谁。于是边敲边喊:“快开门,救救我!”
  “汝系满咯”房里的男人又问了一声。
  我手上敲门不停,心里想了一想又喊:“你开门,我给你一百,哦不,给你五百块钱!快开门!”
  可没想到,这句出口之后房里的灯“啪”地一声竟然灭了。我再怎么敲喊,里面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知道房子里的人是否能听懂我的话,不过大半夜的有人捶门,先喊救命再说送钱,没人不觉得惊恐。
2012/03/17回复
正在绝望时,我突然想起自己停在村口的车,一脚踹到门上,骂了句“擦”转身就向村口跑。
  在雨里跑了几分钟,我眯着眼睛隐约看到了CRV的白色身影。几步跑到车跟前,手扶着车身,我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手在口袋里摸索钥匙。
  “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钥匙呢?!”我心里一惊,翻遍了牛仔裤上所有的口袋,却始终没有摸到那熟悉的触感。
  “我勒个去!”在大雨里我捶足顿胸,绝望得大叫。
  这种绝望就像是中学生买了一包烟躲到没人的地方想过瘾,一伸手却发现没带打火机;就像牛B哄哄的士兵扛着最先进的冲锋枪冒死冲到了敌人的面前,一扣扳机却发现没上子弹;就像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终于盼回了自己远归的妻子,扑上床却被告知来了月经;就像……
  不行,要冷静!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开始回想——被“粽子瑶瑶”吓到前我没有剧烈运动,钥匙应该不会丢;落到坟坑里时,我感觉屁股被磕了一下,那证明匙还在裤兜里;向下滑的时候我脚朝下,钥匙掉出来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我摔在地下室里的时候,那可爱可亲的钥匙掉落了。
  我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将雨水吞进肚子里——现在只能再回去一趟了,尽管我一万个不愿意。
2012/03/17回复
一步一挨地挪回房子跟前,我推开门一边顺着梯子小心地往下走,一边用手机朝地下室里照。地下室跟我离开之前的情形差不多,看上去除了黑暗没什么其他可怕的。
  最关键的是,在手机的照射下,我看到钥匙其实就掉在楼梯不远的地上。
  我踮起脚尖,走进地下室,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将钥匙塞进裤兜里。
  “人类发明了科技,科技回报了人类!”我心里暗自赞叹,要是现在在古代没有手机的照明,那真是吾命休矣!
  站起身来,当手机的光掠过墙面时,我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墙上原本已经被堵得只剩一个小缺口的洞,这时已经被完全打开,露出黑魆魆的洞口,刚刚我亲手堆上去泥砖散落一地。
  “HELLO MOTO!”手机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紧接着就是叮咣四五的一阵音乐乱响,屏幕上写着“瑶瑶”两个字。
  “我~~操~~~!”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就听见身后的天花板上发出一阵爪子挠地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地爬了过来停在我旁边。
  我慢慢地转过身,一张长满尖牙滴着唾液的嘴倒垂在我面前。
2012/03/17回复
对视了一阵,那东西猛地张开了口,我一低头一右手抬手,它的牙齿就结实地咬在了我胳膊上,手里的手机也掉了下去。
  “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由得大喊,感觉像有无数地钢针瞬间穿透了我胳膊上的每一块肌肉和骨头,接着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咬着牙,左手抡起拳头狠狠地一拳一拳地往那脑袋上砸去,发出像打在皮球上一样的噗噗声。这是一种惨烈地还击,我心里也知道局势已经无法挽回。
  也不知砸了多少拳,我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而且眼冒金光。心想,不行了,我失血过多了,这下彻底玩完了。
  “别了,我的人生!”我悲壮地看了那东西一眼,猛地张开嘴朝它的脸上反咬过去,一股腥臭的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我忍着胃里的翻腾,瞪着眼死不松口。
  突然,那东西却一下子松了劲,掉在地上扭作一团,发出“哇!哇!哇~”婴儿啼哭般的声音。
  我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摸索到楼梯,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刚刚跑到车旁,身后就传来了啼哭声。我打开车门,刚把点着火,就感觉车身被撞得猛的一抖,我什么都没想,连灯都没来得及开就踩下了油门。
2012/03/17回复
第七章 午夜凶铃

  我两眼发直瞪着前方,尽管明显感觉是下坡,我的脚却死死地踏在油门上,凭着感觉左右晃动着方向盘。
  车载电脑里一直在播放迈克尔杰克逊的歌曲。在平时,我会被这种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左右,跟着轻轻哼唱,但现在那一声声原本悦耳的尖叫却让我感觉头皮发麻。
  我艰难地抬起右手,将音乐停止,车子却似乎碾过一块很大的石头,一阵剧烈地颠簸,我下意识地一脚踩住了刹车。
  这时,我才想起打开车前灯,却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眼睛所及之处是似乎是一片深黑色的天空。
  我直起身子四下张望半天,才明白原来车头已经冲出了毫无护栏的路面,下面就是陡坡悬崖,右脚稍晚一点我恐怕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2012/03/17回复
跟瑶瑶见面的地方是在宝安天虹商场肯德基的门口。
  傍晚6点左右又正值周末,肯德基门口人流量特别大——有了昨天的经历,我很怕自己落单。
  瑶瑶见到我时很惊讶,显然是被我这副尊容吓到了。我没说话,先上去抓他的头发——没错,是自然卷的真头发;再不断拉扯他的脸皮,疼得他直龇牙——看来也是如假包换。
  不过,即便不是这么验证,我也能发现,眼前的瑶瑶和昨天的“瑶瑶”区别很大,不过两者都偏瘦,同时都戴着一副大的黑框眼镜。只是因为那玩意在约好的地方上了车,又一直低着头在我身后,我便疏忽了。
  但是,现在我是宁愿错杀一百不愿放过一个的。
  “过来。”我低声说。
  “干嘛?”瑶瑶往我跟前挪了一点。
  “再过来点!”我用毋庸置疑地语调说。
  “怎么了?”瑶瑶挪到了我面前,十分尴尬地向四周看。
  “别动,把眼镜摘了!看着我!”我命令道。
  瑶瑶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摘下眼镜,盯着我的额头。
  我用眼睛在他脸上仔细寻找,一旦发现任何可疑,眼前这个人随时可能挨上我一拳,不过瑶瑶并不知道。
  我伸出手去,拉过瑶瑶的手,指头搭在他的脉搏上。
  就这样,在来往穿梭的人流中,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手牵着手面对面地“深情”对视着,其中一个还光着上身。
  我们身旁的路人纷纷侧目而视。一个小女孩指着我俩回头喊:“妈妈快看,这两个蜀黍……”还没说完,她妈妈快步走了上来,一把抱起了孩子,瞪了我们一眼骂了句:“变态!”就匆匆走开。
  “没错了!”我心想,脸没问题,又有脉搏和体温,虽然我没有DNA技术,但基本能判断这个是真正的瑶瑶。
  “走,去我车上说。”我舒了口气,搭着瑶瑶的肩膀,向路边停着的汽车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向我们指指点点,直到我们上了车,还有人远远地好奇地向里面张望。不过,这些对于我这个经历了生死一线的人来说,都是浮云了。
2012/03/17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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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已经看了!有更新

(转)《这个艳遇伤不起》一定有不少人看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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