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有路过的认识的。我就问:
伯,哪儿?
伯说,我去犁田。
哦,坐。拍拍石凳子。
叔,哪儿?
叔说,我去趁圩。
哦,坐。拍拍石凳子。
婶,哪儿?
我去洗衣服。
哦,坐。拍拍石凳子。
。。。。。。。
一个寂寞的孩子。
丁雨墨:
哥哥的满月酒,是爸爸卖掉自行车的钱摆的,那会告诉人家自己家孩子出生了,是得带猪肉去的,猪肉换亲戚的鸡,鸡蛋,米酒来给产妇坐月子。没爷爷奶奶的农村娃,贱得很。妈妈怀着我,带着哥哥,田里家里忙活。农村的生活事真多。柴草要割,田要侍弄,菜地要侍弄,猪牛鸡鸭要侍弄。。。我出生了,妈妈就更忙了。相比起哥哥来,我就更贱了,哥哥还有爸爸的婶婶给照看一下,我出生的时候,她家又添了一个孙子。自己都忙不过来了。妈妈现在都说,我小时候最贱,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我怎么长到1岁多的,妈妈都没什么印象。其时妈妈又怀了妹妹。一个堂伯母记得1岁多的我。她说,我总是坐在门口柿子树的石凳上,希望见到路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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