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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性网友见面大多做些什么?(连载中)

25045205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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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网友见面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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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说一句话:网恋不是一天谈成的。
  这个一点红此后再也没出现过,哪怕只是一闪,也没闪过。也许她当时就把我打入黑名单了。感谢她的没有出现,否则在我今天回忆往事的时候,又要多一份自责。我是个意志薄弱的人,虽然我记事以后哭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但我知道人性是脆弱的。下面,应该说说我见过的第五个异姓网友了——
  
  
  六、我见过的第五个异姓网友
  与第五个异姓网友的相识是在芳草出国以后,认识的过程有点绕弯,见面的日期是在芳草出国回来之后。所以我很想给这一段故事起个名字:脚踩两只船的日子。
  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我想是可以的。爱上多个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你同意吗?如果你不同意,可能你“恋爱”的次数不多,或者你正在经历初恋。人是喜欢留退路的动物,尤其是在选择配偶的时候,跟这个谈谈,同那个见见面,从中选择一个最好的, 如果选择失败,还有备用的。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理想的爱情之火,从来也没有熄灭过。只是火大火小,炽烈程度,因人而异。
  她的网名叫“天上的街市”,取自郭沫若的诗。事先声明一点:我并没有真爱上她。
  认识她的过程讲述起来有点复杂,不是直接认识的,其实也很简单:网友给我介绍的。“红娘”一般都被称之为热心肠的人,生活中有,网上原来也有。所以我的第五个异姓网友出场之前,需要我的这位网上“红娘”先登场,她不出现,我就见不到我的第五个异姓网友——天上的街市。
  芳草出国的时候,06德国世界杯已经开始了。那天我第一次进入了一个足球聊天室。我是个“球迷”,聊起足球来就兴奋,激情四溢。可惜我是个“伪球迷”,不懂门道,且哪个队也不支持,谁的“粉丝”也不是。我在聊天大厅里“公聊”,踊跃发言,胡说八道,以为在这里聊天也是快乐就好。终于惹恼了管理员,她的名字叫“小螺母”——我当时给它的翻译是“小罗纳尔多之母”,她很客气地对我说:“聊不聊?不好好聊踢你。”我当时并不知道“踢”是什么意思,也看不出来她是管理员,还以为她在跟我看玩笑呢。现在我懂了,“踢”是把我提出聊天室的意思,她管理员有这个权限。于是我跟她开玩笑说:“侃球我也许不如你(注意我用的是‘也许’,可见我多么不谦虚),对对子你肯定不如我,信吗?”在谈专足球的聊天室一下子扯到对对子上,我确实太不着边际了。当时可能也是因也芳草出国了,我心里郁闷,想发泄一下。可是她心里面也有可能有火,她喜欢的球星所在球队输球了,意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她回答说:“我不信!”也许她当时没有细看“对对子”是什么意思,以为是“作对”呢。我也误会了,认为她真的是对联高手呢,很想以诗会友。于是,我给她发去了我的QQ号码,说:“我们好好聊聊?”
  
2008/06/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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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字的魅力无穷无尽,对对子便是其中之一。网上有很多诗词、对联类的主题聊天室,浪迹于网上的写诗、对对子的高手俯拾皆是。我以为小罗姆可能是个中高手,不光喜欢足球。所以进入QQ聊天后,我给她的开场白是:“栏杆拍遍刚才捣乱,失敬,失敬。”那时候我的昵称叫“栏杆拍遍”,说出这话也没觉得有多酸。本以为她也会用几句“酸”味的文字回我,比如回答说“岂敢岂敢”。可是人家不是山西人,她回答我说:“你是哪个朝代的人?怪不得不懂足球。呵呵……”
  我满脑子想的就是跟她对对子,继续酸酸地说:“见笑,见笑,请小罗姆赐教!”
  小罗姆也不客气,说:“是得好好教教你,教你先把舌头捋直,说现代汉语。”
  我略有醒悟,问:“你不是来跟我切磋对联的?”
  小罗姆反问:“什么对联?不会。我是学医的。”
  经过一番解释,我们两人不约而同都打出了“哈哈”大笑的文字,感情是“误会”让我们走到一起——QQ里面——来了!彼此承认:不打不相识。
  接下来,我们聊得很愉快,东一句,西一句,没个主题。我们聊天的原则好像都是:快乐第一。我表扬她说:“你不是学医的!你是救死扶伤的……”
  她说:“废话,医生本来就是救死扶伤的!”
  我说:“我说的伤,是伤感的伤,伤心人的伤。而你,是快乐天使……”
  她说:“我是口腔科医生,你张开嘴,让我检查检查。”
  一听说她是口腔科医生,我立马回忆起在医院里排长队看牙的痛苦“里程”。我问:“你工作狂啊?不过我还真有龋齿,你给优先我治治?”
  她说:“检查完毕。知道你为什么龋齿吗?”随后给我发过来龋齿原因的分析报告:“开始是因为你的嘴太酸,后来是因为你的嘴太甜。”
  我会心一笑,说:“瞎说,你连我的模样都没见过,怎么出的结果?”
  她很聪明,立刻说:“你不信啊?那就打开视频,让我复诊一下。”
  网上聊天,谁不想看看对方长什么模样啊。如果长得太难看,就不跟她聊了——当然,才女除外。我问:“能同时看你吗?”
  她说:“医生给病人看病,戴口罩,相当于你什么也看不到的。看不看没意思。”
  我不服:“可是,我能看到你的眼睛啊!女人如果眼睛漂亮,戴上口罩反而更有神秘的美呢。你眼睛漂亮吗?”
  她回答:“我对自己的长相很自信。”
  那就视频。我发出视频邀请。很快,她的视频画面出现了。
  我给她写的评语是:“你很有气质啊!”
  她抿嘴一笑,略微有点尴尬:“这个评价不伤人。是不是你对长相不好的女人,都这么说啊?”
  我也笑,说:“我有一肚子要赞美你的话,憋得难受,可是我不敢说哦——怕嘴巴太甜得龋齿!”
  她开心大笑,低头捂嘴,好半天才坐稳了,打字说:“你在这等着我呢?!哈哈……”
  
2008/06/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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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夜,我登陆QQ后发现漂亮排第一位的艾艾在线,于是跟她打招呼聊天。没聊几句,我把自己的QQ状态由“在线”改为“隐身”了。她问:“你干啥隐身啊?”我说:“我怕有人来打扰我跟你聊天。”
  刚跟艾艾说完这句话,天上的街市就上线了。一上来就问我:“在线吗?明天我要回天津。”我未加思索就给她回话说:“你去天津干什么?”“回天津”这三个字,让我想到她有可能是小罗姆的同事。她立刻回复:“你在线啊?!”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紧接着问:“干吗隐身?捉迷藏啊?”我回答说:“我喜欢被你寻找的感觉……”紧接着问:“你在天津工作过?医生?”
  这时候艾艾那边有动静了,头像一闪一闪的,她说:“我也喜欢一对一地聊,我也隐身了啊。”我回答:“好啊,我们都做‘隐士’。”
  天上的街市很惊讶,问:“你怎么知道啊?我没告诉过任何人过去我是干什么的。”我说:“因为天津是你的伤心地,所以你不愿意提?”此时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说她就是小罗姆的同事,不过是试探着问。她回答:“你好象能钻到我心里,你有特异功能?真神!”我说:“特异功能没有,但我认识一位月下老——月老属于神仙吧?她的名字叫小罗姆,你认识吗?”好半天她也不回话,而艾艾那边又有动静了。
  艾艾跟我说:“我已经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我说:“哦,好温馨呢!可是我这边新来了客人……”艾艾说:“你不是隐身了,可以假装不在线,不用理他……”我说:“晚了,已经理她了,她是朋友介绍来的朋友,有事。你等等我……”她回答了一个字:“嗯!”看来她善解人意,挺温顺。
  等到天上的街市回话了,她说:“刚才对照了一下你的QQ号码,原来你就是小罗姆给我介绍的……”我惊讶:“怎么,你此前不知道是我?那你怎么加的我好友?”天上的街市回答说:“我朋友把你的号码给了我之后,我没当回事,另外我也不想在网上找对象,所以把你的号码放在一边,始终没加。”我问:“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此时,又有几个我的好友上线了,其中包括“心有灵犀”排第一的不会飞的鸟。跟不跟她们——特别是鸟儿打招呼?我犯犹豫。明明看见人家了,却假装没看见,总感觉有点对不起人。网上的人聊天久了,也会产生朋友之情的。
  天上的街市回话了,她说:“我使用的是查找添加好友功能,随便一翻,你排第一个,我看名字不错,个性签名和个人说明都写得精彩,所以就加你了。” 我对她的这种解释将信将疑,我说:“感叹!真巧啊,我怎么就排了第一呢?”她回答:“是啊,就像你‘个人说明’里写的那样:莫道你我难相识,相见只待选佳期!”我刚想回答说“缘分啊”,又一想算了,太夸张了。我感觉她应该是按照小罗姆给她的号码加的我。随便一翻就找到我了,而且这两人正是别人给介绍的“对象”,天下哪有这样巧的事?不过,天下什么巧事都有,但愿是真的吧。我问:“你仔细看我的个性签名了,我属于‘寒士’呢。”她说:“看了,都能背下来了,我给你背写一个。”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有人“赏识”,是一件很美的事情,我说:“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你快背……”天上的街市一句一句的“背”道:“寒士京南卧,冷月挂柴门;安步牵玉兔,读书伴佳人。吴刚闲时坐,诗酒案上陈;网来皆仙客,一语可通神。”
  天上的街市“低唱”完了,不会飞的鸟的头像突然闪烁,她在给我“留言”了。为什么用“留言”一词呢?因为我的状态显示的不是“不在线”嘛,也一直没理人家。猛然我又想起来一件事:艾艾还被我冷落在一旁呢!
2008/06/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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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慰问”艾艾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你不会生气吧?”不等她回答,我点开还在闪亮的不会飞的鸟的头像,看她都说了些什么。
  不会飞的鸟对我说:“你再不显身,我就睡觉了,好困。”我心说,也好,你早点休息吧。她是她们三个人中跟我聊天最心有灵犀的人,为什么不理她呢?一般来说,我聊天是很专心的,所以喜欢一对一地聊,人一多了难免智力不够用,出现“敷衍”对方的言辞,让对方感觉到不够尊重。所以我没有回复不会飞的鸟,就让她认为我今天没上网好了。
  我对天上的街市说:“感谢你把我的诗背下来!你为什么要背诵下来呢?因为喜欢……”我故意在“喜欢”后面用省略号,暗含的意思是:因为喜欢我?
  艾艾的消息打过来了,她回答说:“我不生你的气,因为我已经决定删除你了。”我忙问:“为什么?你还是生气了!”艾艾说:“我倍受冷落,冻都要冻死了,哪还顾得上生气?”我开玩笑说:“哦,好可怜,快来,让我暖暖你……”艾艾说:“我的心都已经凉透了,你怎么暖啊?”
  天上的街市回话了,她说:“我这人记忆力好,只要想记住,就能过目不忘。并不是因为喜欢……”她也很“狡猾”,也用了省略号。
  网络聊天最大的优点在于:有时候你可以“胡说八道”,只要哄得对方高兴、自己快乐,就好。上网都是来放松心情的,开玩笑的分寸要比现实生活放开很多。所以——
  我回答艾艾说:“你的心凉透了,我的心可是火热呢;把你的‘凉’心给我,把我的热心给你,我们以心换心好吗?我不怕凉……”
  我对天上的街市说:“你不喜欢,可是我喜欢啊!”我没明确说我喜欢什么,比如说我喜欢我自己写的诗。让她自由联想好了。
  艾艾回答我:“你有热心,没良心,我不要!呵呵……”
  天上的街市发过来一个“害羞”的表情,然后说:“我想看看你,行吗?”
  我回答艾艾:“把我的热心、你的良心,贴在一起,不就全有了?”
  我反问天上的街市:“为什么要看我呢?你想……”还是使用省略号。
  艾艾说:“你太狡猾了!你的嘴巴用什么做的?是蜂蜜?让我看看你的嘴巴好吗?”看我的嘴巴不就是要看我的视频嘛,有话不直说。我心说这下麻烦了,两个女人都要看我,拒绝谁都不合适啊!
  天上的街市把要看我的理由传过来了,她说:“明天我就回天津了,可能一走很多天。看看你,算是告别吧!”理由很充分,我简直无法拒绝。
  我赶快“征求”艾艾的意见,我说:“今晚太热,我光膀子呢,我会害羞的。”言外之意是:你不害臊吗?她一害臊,可能就不看我了。我算盘打得不错,先推掉一个是一个。可惜艾艾很执着,说:“你开空调啊,穿衣服去,我等你!”我说:“我书房里没有空调啊。”
  天上的街市已经在催我了,她说:“你干什么呢?快邀请我啊,明天我还要起早呢。”我只好向她发出视频邀请。然后给艾艾发去一个“电话”的符号,意思:等等,我在接电话。唉,只能说瞎话了……
  天上的街市要求看我视频,这说明通过过去一段时间的文字聊天,她对我还是满意的,第一阶段我考试合格了,现在进入第二个阶段:看看我的长相。
2008/06/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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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连接成功。我已经看到视频窗口里的我自己了,而她那边一片暗红,看不见人影,可能她的摄像头被蒙上了一块红手帕。我问天上的街市:“看见我了?”
  她回答:“嗯。”
  我故意说:“哈哈,不可能,怎么可能你看见我呢?”
  她说:“可是我确实看见你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开玩笑说:“你蒙着盖头呢,怎么可能看见我?快,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也看看你的脸……”
  她即刻传过来一个害羞的表情,红红的脸蛋像个新娘子。
  我鼓励她:“勇敢点,不要害羞,人生总要经历些第一次的,相信你是最美的,以前我们不是已经互相看了彼此的照片吗?”
  天上的街市说:“看照片和看视频是两回事,照片上的我不会脸红,而给你看视频……”
  我说:“你给我看了视频,我才能最后鉴定说:嗯,这是一个美女!”
  她笑了:“呵呵,那好吧。”嘴上说同意了,可是迟迟不见“盖头”被摘下。
  我催促:“快点啊,我饿……”
  她说:“什么,你饿?会不会一看见我就饱了啊?”
  她越不让看,我就越想看,看看网上红娘介绍的对象,到底什么气质、模样。我说:“不会的,我看过你的照片,知道你秀色可餐,所以我才喊饿……”
  她再次说:“呵呵,那好吧。”好半天又补充一句说:“就许你看一眼啊!”
  我说:“好,就看一眼,深深的一眼……”
  对方的视频窗口忽然闪亮,幽暗的红色退去,呈现出来的是一张少妇的脸:比照片上的显得瘦一些,没有照片上的年轻。谈不上多漂亮,一般人的模样。
  天上的街市问:“看到了吗?”
  我不理她。
  她又问:“看到没有啊?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太失望了?”
  我这才说话,我说:“我在考虑‘一眼’的时间有多长……”
  她说:“好哇,你坏,故意拖延时间!”
  我用埋怨的口气说:“不是我坏,怪你太小气——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为什么只让我看一眼?!”我一向认为赞美女人是决不能吝啬语言的,只有女人快乐了,世界才会充满阳光。
  天上的街市立刻嘴唇紧闭憋住笑容,但是她的眼睛告诉我:她已经心花怒放。
  趁天上的街市“陶醉”之际,我赶紧跟艾艾打招呼——我这一个“电话”打的实在是太久了,对不起朋友!我对艾艾说:“哦,对不起,又让你等这么久!”
  艾艾说:“这是你一个晚上第二次跟我说‘对不起’,如果你再有第三次,我立刻删除你!”我刚想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文字已经打好了,猛然发现再说“对不起”就是第三次了,马上删除,重新写到:“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佩服你的善解人意和有耐心……你温柔贤淑!”
  天上的街市开口了,她问:“你的真名叫什么?”我说:“蛇岸。”她一脸真诚地说:“蛇岸,你不要怪我小气,我身体不好,坐久了,身体会受不了的,特别是不能熬夜。”我说:“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快去休息吧……”按常规我应该关心地询问对方身体怎么不好啊,要不要紧呢,用不用看医生啊,等等。可是对于刚刚开始谈“对象”的女人,如果你这样关心她,她会不会认为你关心的是她的病,而不是她的人呢?所以我没敢多“关心”。另外,我也是考虑送走天上的街市之后,就可以满足艾艾的视频要求了。
  艾艾对我说:“你不要忽悠我,等你知道了我的脾气之后你就受不了我了。”我说:“怎么会呢?有个典故叫东施效颦。只要你是美的,不管你是愁眉苦脸还设怒发冲冠,你的魅力都是掩盖不住的。”
  天上的街市说:“你这是在撵我走啊?哼哼,早知道就不给你看视频了!”她这是在跟我撒娇开玩笑呢还是真的不满意了?我说:“我真的是担心你的身体啊,要不我陪你聊一个通宵?” 她说:“算了,不是已经有人在陪你了吗?见你打了半天字并不是给我打的。”我说:“呵呵,怎么你……?”我想说怎么你吃醋了,但没说出口。她关闭了视频,传过来一副“洒泪告别”的图片,上面写着:“拜拜啊,我会回来的!”我没有立刻说再见,怕又要说我撵她。
  艾艾说:“你还不了解我,一旦你知道了我的来历,可能你就再不敢接近我了。”我问:“为什么?”她说:“你会怕惹火烧身啊!” 我不理解艾艾说这话什么意思,也许她在故弄玄虚。
  此时,系统已经显示天上的街市不在线了,她真的走了,头像也暗了下去。我赶紧给她补上两个字:“再见。”下次她登录的时候,就能看见。
  我对艾艾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好神秘啊!不过,我喜欢神秘……”
2008/06/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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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艾艾给我发过一张照片,全身照。背景为小河边,山花烂漫。穿一身黑色的套裙,眼神和蔼,微笑甜美。总体感觉是个靓妹。当时为了夸她漂亮,我还篡改了两句杜甫的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被我改成“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送给她,还跟她解释:听都没听说过的美女,今天被我见到了。我对她的了解还不多,只知道来自外地,不是北京人。那么,她到底有怎样的来历?莫非不幸被我言中,从“天上”来?
  艾艾回答我说:“你喜欢神秘?呵呵,就怕到时候吓你一跳。”
  我耍小聪明:“呀,我胆子小,为了有个思想准备,先给我看看你的视频呀?”
  艾艾说:“我没有视频。再说,吓你一跳的不是我的长相。还有,我现在该下线了。”
  她今天为什么要把自己往“神秘”甚至“恐怖”方向打扮呢?很好奇。我说:“你着什么急啊,再等我一会儿。刚才你不是还说要看我视频嘛!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要求看我,我好感动……”
  艾艾说:“哈哈,你现在想给我看了?晚啦,我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起大早,上课去呢。”
  我问:“几点了?” 其实我早看了,刚十点多钟。
  她说:“你自己不会看?”
  上赶子不是买卖。我又想起了法国谚语,女人就是这样:你追她,她跑;你后退,她没准跟上来。当然,男人也未必不如此。我干脆说:“好吧,再见。”按我过去的习惯,一般都是等对方说出“再见”之后我才说“再见”两个字,但愿艾艾能够感受到我的“心情”。
  艾艾很痛快:“拜拜。”临了又补充一句:“今天算你欠我的,呵呵……”
  原以为我说完“再见”她能跟我“啰嗦”几句安慰的话——或者干脆“跟上来”,所以看到她这句话,我第一反应是责怪对方:我欠你什么了?什么也没欠,给你视频你不看嘛。也许她只是为了让我多一份对她的牵挂?女人的心思好难猜。我的第二反应是反省自己:唉,诚实一点吧,天上的街市来了而且身份确定了,我对艾艾确实慢待了,算我欠她的吧!
  很快,艾艾的头像也暗了下去,她真的下线了。
  我查看了一下好友里面的人,不会飞的鸟“也”飞走了。其他还有几个人在线,但是我已经没兴趣继续聊天了。我想:终于确定小罗姆给我介绍的对象是谁了,“众里寻他”的日子结束了。
  关闭了QQ,打开音箱,听硬盘里的音乐。
  音乐响起,我靠在转椅里养神。忽然,一曲精品萨克斯《回家》,让我眼睛湿润:这首曲子,还是草草送给我的呢……
2008/06/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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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草草去澳大利亚之前,分别的那个晚上。她明天就要远渡重洋,离我很远很远了,视频里的我表情自然“很难过”。草草劝我不要太难过,说:“我一个月后还回来呢。”
  我担心道:“怕你的眼睛被袋鼠给迷住了,就忘记回家的路了。另外,澳大利亚有‘狼’吗?”
  她诡秘地一笑说:“我留一件信物给你好吗?这也是一件法宝,可以召唤我回家。”于是,她给我发过来了这一曲精品萨克斯《回家》,嘱咐我说:“你想我的时候,就放一段给我听听,提醒我早点回家。相信我在大洋洲,也可以听到……”
  我问:“太远了,你怎么可以听到?”
  芳草甜甜地笑着,说:“你忘记了?你和我已经结合成一个人了!你能听到的,我也一定能够听到……”
  我也笑了,说:“对啊,没准你肚子里已经怀上我的宝宝了,你听不到,我的宝宝也可以听到!”
  她说:“呵呵,这下你放心了?”
  我开玩笑说:“我对你,一直是放心的。我对自己倒是不放心呢,你走了,我想女人了怎么办?”
  芳草一脸严肃甚至是“恶狠狠地”,说:“我出国后,你找女人我不管,找多少个女人我都不管,只要你别告诉我!”
  ——啊,草草,如果我把过去的兮兮公主和今天“搞对象”的事都告诉你,你会怎样处理我呢?你的心会不会都碎了啊……
  靠在转椅里,听着《回家》的乐曲。我难过,我自责。在我的爱情字典里,草草是一颗最纯真、最圣洁,也是最娇嫩、最脆弱的草;哪怕我做出一点对不起草草的事情,哪怕还只是思想“出轨”,也会感觉对草草是一种伤害。
  难过、自责之后,我又安慰自己:这些事情,我不说,芳草永远也不会知道,所以她的心也不会碎。但是,转念一想:她不知道,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芳草的心不会碎,我的良心就能饶过自己吗?
  也许,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虽然我的思想“出轨”了,但是我和兮兮公主什么也没发生,而且已经彻底结束了。至于天上的街市,现在也只是刚刚开始,同样也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呢。
2008/06/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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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自责心驱使下,我一连很多天没有登陆QQ。可惜这种“自律”做了无用功,因为天上的街市回天津了,这些天她也没上网。当我上网的时候,她也回北京了,我们又在网上相遇。我刚一登陆,她就跟我说话了,她说:“一进门就打开电脑,打开电脑就看见你,怎么这样巧!你是不是这些天天天在等我啊?”
  她还挺自信,是高兴而来。所以我只能这样说:“是啊,你走之后北京天天见不到太阳,我一直在等……”这样模棱两可也不算说谎吧?咱不能做扫兴的事。
  这时,我发现艾艾和不会飞的鸟也给我留言了。
  艾艾的留言是:“我买了一只小乌龟,都养11天了,一直也没看见过它露出头来。你什么时候露面啊?”屈指算来,我正好有11天没上QQ。她这话说得好“形象”,并且有点“性骚扰”的嫌疑。我没给她回复。心说:等我心情好了以后吧。
  不会飞的鸟给我的留言是阮小星的诗:“我要在最后一个晚上,走遍所有的街道;对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门,紧闭或敞开的门,轻轻地说我走了,高声地说我走了,热烈地说我走了,忧伤地说我走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风;然后是风中的叶,最后是一粒花子,回归于泥土。” 我心头一沉,问:“你怎么了?在吗?有话快跟我说啊!”而事实是她的头像灰暗,再也没有闪亮过,后来我几次给她留言,也都石沉大海。至今我都在考虑:为什么就消失了?不会飞的鸟,这个名字就很伤感,她给我的最后留言也很伤感,莫非她是一个抑郁症患者,在地球上也消失了?
  此前我说过,不会飞的鸟是她们三个人中最“心有灵犀”的,但我从来没描述过我们聊天的内容。为什么呢?因为心有灵犀,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我真的很后悔那个晚上,我明明在线了,却假装不在线,隐身了而不理她。因为她是一个看见落叶都可能落泪的女人,她敏感得能听到花开的声音。如果她能看到我今天的文字,我很想对她说出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的一句话:从未见过你,见到你,便不想走了。时间挥了挥手,这一挥手,便成了永别!从此,世上仅知有个你,有个你,一定有个你!
  但愿我的伤感和担心都是多余的。我宁愿相信不会飞的鸟“走了”,是去嫁人了。因为这一首诗,好像原本就是写新婚前夜,女诗人向处女时代的告别……
2008/06/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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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遇到一些让我们心动的人。可惜,她或他有的刚一来就走了,让我们的心瞬息一动,然后化作记忆。俗话说:百年修得擦肩过,千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让我们珍惜每一次相遇,每一次相识,每一份友谊吧……
  许多天不上网了,一上网就撞见了刚从天津回来的“对象”,这也算是有缘吧?而且艾艾和不会飞的鸟都不在线。我问天上的街市:“你的真名叫什么?”
  天上的街市回答:“小红。”
  我说:“哈哈,真的有这样的巧事啊?上次你背诵我写的诗,我当时就说‘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原来你真的就叫小红呢!”
  小红也笑了,说:“嘿嘿,是呀……”
  我再问:“真的是呀?”
  小红说:“都什么时候了,我有必要骗你吗?”
  “都什么时候了”这句话让我感觉到:她已经拿我当“对象”相处了。这很有可能,因为她已经在“暗中”观察我很久了,如果没相中我,她早就悄悄地溜走了。我很得意。但同时也有点闹心。闹心什么呢?从小罗姆给我介绍对象那一刻起,我的内心就是矛盾的,因为我已经有草草了。好在人是很容易原谅自己并且为自己开脱的动物,我是这样为自己开脱的:如今不是封建社会了,男女双方虽然是被红娘以婚姻的名义牵线搭桥走到一起,但是相识也只是相识,见面也只是见面,认识一下而已,既可以谈婚论嫁,也可以成为朋友;找老婆、找老公,是相对象的最终目的,但已经不是唯一目的。于是,我心安理得,继续跟天上的街市网聊。聊天是一种快乐。
  既然我们的关系已经确定为朋友介绍的“对象”,那么聊天的内容和感觉,便无形中起了些微秒的变化。她很关心我是因为什么离的婚。我简单回答说:我前妻是一个特别有上进心的人,对权力和金钱都很崇拜,个性也是非常非常要强。而我跟她正相反,总是梦想死后名垂青史,对活着的要求却是有口饭吃就行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也就不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了。我也问她:“你为什么离婚呢?”
  小红回答:“他是同性恋……”
  我惊奇:“他?你老公?”
  小红说:“是,我前夫。”
  我对同性恋了解得很少,虽然走在大街上可能也见过同性恋者,但对方脸上又没写着,所以从根本上说我对同性恋还是没见过。小红嫁给了同性恋,并以合法夫妻的形式生活多年,而且有了孩子,真令我匪夷所思。我问:“你们孩子多大了?”
  小红回答:“五岁,上学前班了。”
  我又问了一个很无知的问题,我说:“同性恋也能生孩子啊?”
  她说:“你真像个孩子……”
  我说:“是呢,好多事情我都闹不明白。你跟我讲讲好吗?你们恋爱的时候,就没发现?”
  小红说:“改日吧,等我过了这股劲儿。现在一提‘同性恋’三个字,我都受不了!”
  我说:“好吧。你刚回家,累了吧?要不你早点休息……”
  小红说:“嗯,我身体不好,怕累,到点就得休息。那我去睡觉了啊?”
  天上的街市——也就是现在的小红——下线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分。这个时间对我这个夜猫子来说实在是太早了。又因为今夜遇见了给同性恋做过妻子人,这让我很兴奋,很想找人再聊聊。可巧,艾艾上线了。我忙打招呼:“你好,这样晚了还上网,是不是想我了?”
  艾艾说:“你今天说话咋这样放肆啊?”
  我回答:“因为我看见你的留言了……”
  艾艾问:“我的留言怎么了?我给你留言,也没叫你做流氓呀!哈哈……”
  我说:“哼哼,你不要装糊涂:))”
2008/06/0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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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大人们无论收到谁送来的礼物,总是要再三推却。可能一是怕对方破费,二是表达自己的无私。长大后接受了一些西方的理念,认为高兴地接受对方的礼物,并且赞美对方的礼物,说你送来的礼物正是我盼望已久的,这才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理解人的表现。当然,我讲的这个不包括受贿,受贿不属于文明礼仪。
  昨天写到小红准备买票邀请我去听音乐会,天涯有朋友劝我说不能答应啊,凯迪有朋友劝我说答应吧。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多亏这件事是发生在去年的夏天,那时候我谁的意见都没采纳——也没人知道这件事,我对小红说:“太好了!长这么大,我还没到现场听过纯粹的音乐会呢!人生的第一次,往往可以记一辈子!”
  小红说:“一言为定,等买好了票,我通知你!你喜欢轻音乐还是交响乐?”
  我本来想写“轻音乐”,可是据当初小罗姆介绍,小红这位女士非常“雅”,我也只好陪她“雅”了,我回短信说:“交响乐。”
  小红又问:“如果没有交响乐,看歌剧行不行?”
  我真有点“怯阵”了。说老实话,我平时进歌厅都脑袋疼,长这么大基本没唱过歌,唱歌也是只参加合唱,滥竽充数。偶尔听听音乐(不管什么音乐),听听歌曲(不管什么歌曲),也只是为了调剂一下心情,或者放松放松,当工具使用。绝对达不到欣赏音乐的高度。至于歌剧,我就更不在行了,每次电视里出现歌剧,我都立刻换台。不是嫌演员唱得不好,实在是我的耳朵接受不了。但我还是咬咬牙关对小红说:“歌剧啊?嘿嘿,我也喜欢……”
  几天后,小红给我发来短信:“票卖到了,你猜猜是什么?”
  我暗暗祈祷:最好是轻音乐。轻音乐我都未必欣赏得了。如果是交响音乐会,勉强接受;如果是那外国歌剧来了——最好能退票。小红让我猜,于是我就猜,先捡可能是小红最喜欢的说:“是歌剧!对吗?”
  小红来短信:“你真聪明,心有灵犀啊!”
  得到了“女朋友”的表扬,我的心一沉,赶紧追问:“真的是歌剧啊?外国的吗?”
  小红回答:“没错,给你加十分!”
  这十分加得我,把刀山、火海、油锅这些知识也都想起来了……
  第二天,我按时赴约,来到了坐落在西长安街南侧,北与中南海相对,东眺天安门广场的是我国第一座现代模式的、专为演奏音乐而设计建造的北京音乐厅。这是我第一次以如此“雅”的方式,与异性网友见面。感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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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音乐厅是一座以黑色大理石为基座的白色矩形建筑,给我的感觉是风格典雅、造型端庄。小红穿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身材苗条,面色略显苍白,给我的感觉也还可以,只是感觉此人有点过于矜持。走路时都要保持距离,好像中学生谈恋爱,生怕被熟人看见。
  当小红引领我步入音乐厅大门,我们又紧挨着在演奏厅坐下来的时候,我便预感到自己正在实践着一句话:死要面子活受罪。
  演出开始了,演的是什么,什么团来演的,我在此就不加以介绍和评说了,我坐在那里欣赏,很希望自己是聋哑人。但是,谈“恋爱”嘛,受点煎熬是难免的,有谁没在恋人面前冒充过高雅呢?本来我来的目的就不在歌剧,而在有佳人相伴。我也要感谢台上的演员,演出开始后不久,我终于可以偷偷地握住小红的小手——那纤细微凉的小手,虽然她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几次想抽回去,但我还是果断地握住她的手,或放在我的腿上把玩,或放在她的腿上把玩,—直到曲终人散……
  走出音乐厅,我知道回家的末班车是已经赶不上了。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小红:“你请我欣赏完音乐,我今晚睡觉的问题,你管不管呢?”我与小红不单是网友见面,还有经人介绍的“对象”这一层关系,按理我说话不应这样“放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你别忘了,刚才我的手和她的手,已经“暗中交流”很久了。
  小红脸一红,说:“我现在跟哥哥家住,也不能留你啊。等我的新房装修好了……好吗?”
  她脸红,我也感觉不好意思。毕竟才刚刚受过高雅音乐的熏陶,而且刚才演的好像还是一出很纯洁的爱情剧。我说:“好吧,我打车回去。”
  小红一拉我的手:“不着急,我们先散散步吧?”
  我答应:“如果你身体好的话,真想和你散步一宿在长安街上,天亮的时候,再和你一起瞻仰升国旗仪式。”
  小红向我献上一个妩媚的眼神,然后挎上我的胳膊,向天安门广场走去。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一路上,小红动情地谈论着歌剧中的情节,脸上撒满甜蜜。她还问我:“你觉得,经常欣赏高雅艺术,是不是对人的身心都有好处啊?”
  我承认:“确实如此。不过,这也分人。同样的人得同样的病,同样的一副药对这个人管用,对那个人就不管用。”其实我是在说我自己呢,我就是吃高雅音乐不管用的人。
  小红夸我:“你真了不起!不光懂文学,还爱音乐。”
  我笑:“哈哈,艺术都是相通的嘛……”还吹牛呢我!但我心里知道,180元一张的音乐会门票,给我真是白瞎了,而且已经白瞎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前门。这里旅馆拉客的人比较多,走不出几米就有人来做你生意:住宾馆吗?住宾馆吗?住宾馆吗?
  问得我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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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痒痒怎么办?也得忍啊!小红是网友小罗姆介绍的“对象”,我对小红可以存在性幻想,但对小罗姆必须负责任。记得少年时代读过一篇小说,男主人公问:你见到漂亮女人第一想到什么?对方回答:没想过。男主人公说:我第一想到的是床。这位男主人公的浪漫和“胆量”至今让我难以忘记。现在,那些宾馆拉客的人一声声“住宾馆吗住宾馆吗”的追问,让我也想到了床,而且想问他们:有双人床的吗?
  可能是“住宾馆”们的声音太吵,小红挎着我的胳膊不说话了。但她原本苍白的脸变得红润了,看我时的眼神也显得有点躲躲闪闪。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身体弱,她可能走累了。我关心地问:“你走累了吧?”
  她说:“不累……”
  我说:“你知道我走道儿时间长了最想什么?”
  小红笑问:“想什么?”
  我说:“我就想啊,前面要是突然出现一张大床有多好,我爬上去,把两只鞋向空中一甩,天上下刀子我也不走了!”
  小红两只眼睛一闪,问:“你现在感觉累了?”言外之意好像是:跟我在一起散步,应该是浪漫的事情,你怎么会感觉累呢?你不爱我?——当然,她的心理活动我哪里知晓,都是瞎猜的。没准她的真实意思是:要是累了,就去开房吧……
  我回答说:“我不累,我怕你累。你累了吗?”
  小红说:“嗯,有点累呢。”
  我说:“你身体不好,肯定会累呢。要不,我今晚不走了,去开房间,你先到我那休息一会儿?”
  小红咯咯笑了,说:“你那?”
  我说:“是啊,我住的宾馆那。”
  小红收敛起笑容:“今晚你不回家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也是,不走就不走了吧!”我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她不让我走我才下决心不走了似的。这样的语气也不是我故意的,本能和环境驱使的吧,一点虚假的“马脚”都没露,可能使小红自己都怀疑自己刚才用的是问话的语气还是留客的语气,仿佛她刚才说的是恳求我的话:今晚你不回家了!——带着命令或者撒娇的口气。
  小红半天不开口,即不否认挽留过我,也不推荐我到哪家宾馆去住,不肯尽地主之谊。我观察她表情,是羞?是恼?是气?是暗自“色喜”,还是哭笑不得?我观察了半天,可能是因为我有点紧张,什么也没观察出来她。不能冷场啊,我喃喃地解释:“这么晚了,打车的费用和住宾馆的费用差不多。你说呢?”
  小红微笑,嘴角很甜蜜:“你的事情你做主,我不干涉你……”
  我们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路过一家宾馆。既然已经决定不打车回家了,我便跟小红建议到里面看看房间,她没反对——她也没理由反对,因为此时看房间的目的是帮我找住处。她跟我进了宾馆。
  我来到服务台,小红跟在我后边,距离不近也不很远。我说话原本就有改不掉的东北口音,zi、ci、si、和zhi、chi、shi不分。服务员还很热情,问:“您刚下火车?”我回答:“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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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咨询房间的价钱,标准间210元,感觉还可以接受。再问热水、卫生间都有吧?服务员回答说有。于是请服务员领着看看房间。看房间的过程中,小红跟随我的距离时远时近。给人的感觉她跟我既不像情人,也不像夫妻。说她是“小姐”,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她的神态和气质,一看就是当地人。服务员对我身后的她视而不见,可能她们对情人、夫妻、“小姐”这些见得太多了,爱跟谁睡跟谁睡,反正现在有身份证就行,熟视无睹了。
  我咨询小红的意见:“你看,这的卫生还行吗?”
  小红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晃了晃下巴,说:“又不是我住,你说行就行呗。”
  我说:“别介呀,你当医生的,得给我把关。”
  小红腼腆地一笑,说:“嘿嘿,你又不是我的病人……” 这是进宾馆后小红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开玩笑说:“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办‘住院’手续?”
  小红再一次露出笑容,抑制不住的。
  一切手续都办完了。我和小红在房间里了。小红站在床头跟我说话,好像医生来查房,习惯了。而实际情况是我正坐在沙发里,离床老远呢。我示意她挨着我坐下,她不肯。我开玩笑说:“你是不是觉得,‘病人’躺在床上更好点?”
  小红大概是怕我躺到床上去,扭捏地一笑,赶紧过来陪我坐下。水已经给她倒好了,白开水,她说过她不爱喝茶。我喝的也是白开水。
  我们开始闲聊天。女人聊天,多喜欢家长里短,小红也不例外。谈起自己的老公——前夫,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叙述起来绘声绘色。我问她是怎样发现老公同性恋的,她回答说:最早,我和老公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老公是外科医生。在医院这种地方,医生跟护士发生什么什么关系了,护士主动给医生送上门了,这类事情一点不新鲜。可是,这种事情在我老公身上就从来没发生过。我还挺欣慰,一直以为他真是个正经人。后来他医生也不当了,下海经商。刚结婚的时候,我们夫妻生活还算正常,生完女儿以后呢,他借故说他神经衰弱,容易失眠,就不跟我一个屋睡觉了。从那以后我们的夫妻生活越来越少,他对我的感情也一天不如一天,特别是他下海以后,经常几天不着家,回来后也不爱理我,最多的时候半年半年的不跟我过夫妻生活。有一次我睡不着觉,实在忍不住了半夜爬起来到他屋里去,结果他假装睡着了,屁股一撅,脸对着墙,死活不理我。当时我眼泪就流出来了,发誓以后再怎么想那个了,我也不来求他,我自己忍。这时候我开始怀疑他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但是,我真的一点证据都抓不到。他有钱,人长得也漂亮,围着他打转的女人不少,但他跟那些女人除了正常交往以外,真的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这些我专门调查过。
  我插言问:“怎么调查的?”
  小红说:“家丑不可外扬,去找他的朋友四处瞎打听也不合适,我……”她不说了。
  我试探着问:“你盯他的梢?”
  小红笑而不语,但是把头点了点。我下意识地眼睛向门口和窗口望望,竖起耳朵听了听,还好,应该没人盯我的梢。突然,我的手机响了,短信的声音。打开一看,是芳草的短信:“蛇,我回杭了!你在家里等我吗?”
  啊,草草出国回来了!怎么这样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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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小红微笑过后,我问她:“既然你老公不爱女人,当初怎么跟你结婚的?”
  小红说:“他说他当初结婚全都是为了父母。可是离婚的时候他又不愿意离,说是为了孩子。那点心眼瞒不过我,就是为了钱!他觉得百万家产是他挣的,分给我一半跟拿刀子剜心一样。但是,如果他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他同性恋的证据在法庭上公布,法律是公正的,一分钱都甭想少我的。最后还是他服软了。”
  在北京音乐厅见面的时候,虽然小红算不得美女,但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和苗条的身材,在我的心里面还是暗暗地把她美化成了病黛玉。而此时此刻我才发现,她哪里是病黛玉啊?在她那柔弱的外表里面,开的是钢铁公司和侦探事务所。我情不自禁的发问:“现在几点了?”这话问的唐突,不礼貌,好像撵人家走似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我的潜意识里,开始厌烦她了。好在小红没有挑理,她的脑瓜可能不像我这样“坏”、这样复杂。她说:“没事,我跟家里打好招呼了,可能要很晚回去……”
  小红没有走的意思,我就陪她坐下去。庆幸的是她很健谈,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否则非冷场不可。我这人做听众一向是很合格的:两眼看着对方,经常根据对方说话的内容做出声音或者表情上的反映。所以很多朋友都愿意跟我说话聊天,尤其心里有苦闷的时候,最愿意跟我诉说。可是,今天听小红说话,让我想起了一个词:“话唠”,就是形容话多的人。例如有的人打起电话来,她那边嘴不闲着,如果你不拦住,她说几个小时都行。我有一个女同学,每次给我打过电话来,我基本插不上嘴,就听她说,我这边偶尔哼哈答应几声就可以,如果中间我想上厕所了,尽管偷偷地去,大便也行小便也行,回来的时候拿起话筒一听,她那边还说呢!根本不知道你刚才闪人了————当然,我说的夸张了一点。我真希望此时跟小红是在电话里聊天。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伸了一个懒腰说:“呀,腰疼,我上床躺一会儿……”
  腰疼,上床躺一会儿,顺理成章。我躺到了床上,心想:如果小红因我上床而产生“联想”的话,会不会马上就提出告辞呢?
  小红说:“嗯,看出来你今天累了。闹半天你身体还不如我呢,呵呵。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孩子……”她没有告辞的意思,坐在沙发里,她说我“像个孩子”,所以慈祥地望着我。
  我说:“是啊,真服你了。不过,你也别太要强了,也早点休息去吧?”
  她说:“我没事,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我看着你就行。”目光还是那样慈祥。任何人看见女人这样的目光,也不会产生邪念的。
  我很听话,闭上了眼睛。我的眼睛闭上,她的嘴也就闭上了。她的嘴闭上了,我这样让她在一旁像照看婴儿似的守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于是我开口了,说:“你哥哥嫂子,不会等你等着急吧?”
  此时我决心已定:她愿意走就走,愿意留就留,我不会主动勾引她,她毕竟是朋友给介绍的对象,要对得起朋友。再说我也确实对她提不起兴趣了,听她说了这么久,忽然感觉出了疲乏。
  小红的屁股在沙发上欠了欠,又坐稳,说:“我跟家说好了,如果太晚了,就不用等我了……”
  刚才她说“我跟家里打好招呼了,可能要很晚回去”,现在又说“如果太晚了,就不用等我了”,小红是很有心计的。
  她越不走,我倒越想撵她了。我问:“你跟我出来,他们能放心吗?”
  小红一笑,说:“我跟家里人说的是出来跟同学聚会,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咱俩就是坐着说说话,又不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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