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偶然,我看了这个有关同爱的贴,深深的,深深的被感动着,更颠覆了以前我对LES的看法,让我们的社会对同爱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宽容吧!此贴真人真事,转自百度贴吧。
她用生命为我唱了最后一曲爱情挽歌(作者:天堂树Mylove)
树离开我已有两年多了。在这两年里,一年我全用来发呆,以为只要思绪停止、心停止,一切都还会和从前一样,于是,我象个植物人一样生活了整整一年,不再关注内心以外的世界,每天都沉浸在有她陪伴的国度,重复的做着自欺欺人的美梦,重复的看我们的照片、我们的信,还有树留给我的太多太多承诺与爱情誓言。。。我也曾自杀过,妈妈救我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的温度与重量。后来妈妈告诉我,我没有自杀成功,却让她也死了一次。她为我哭泣了整整一年,待我再次注意到妈妈的脸时才发现她变得有多么憔悴,在这一年里,我的妈妈,绝望过又那么坚定的相信着她的女儿会清醒过来。。。而我在给了她无数次失望之后慢慢苏醒。后来的一年,我用尽了全部积蓄,重复了曾经和树一起走过的旅程,每一个我们曾留下脚印的城市、旅店、小街、餐馆、海边,为了纪念也为了重新开始,我的母亲,再也无法承受女儿的呆滞与痴傻了,树也在天堂为我落泪了,这所有所有的一切真实与虚无,都在告诉我,必须重新站起来,好好的生活下去,为了爱我的和我所爱的人。不许哭泣,也不许悲伤,幸福,从最初到最后一直伴我左右,树的笑、树的声音和爱情,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
现在的我已27岁,单身,也没有再谈过一次恋爱。除了爱树,我再没有爱别人的能力。妈妈说,只要我好好的生活下去,结不结婚无所谓,恋不恋爱无所谓,好好的活着就好。也许她也不得不象过去与现实低头,或许她也难以忘却树的存在给她带来多少快乐。树给我的最动听的爱情承诺就是“我用我有限而短暂的生命给你无限的爱恋”,而我将用我清涩的文字给树最深的纪念,用我有限却漫长的生命给她最独一无二的爱情。。。
1995年的冬天特别冷,我穿了厚厚的衣服,戴了厚厚的帽子,仍觉得难以呼吸.因为讨厌这样的季节,讨厌笨重的身体,我时常唠叨着、埋怨着为什么会有冬天的存在,这是我上高一时候觉得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不为什么,只因为简单。用朋友的话来说,我的世界太过单纯与通直。顺利的进了重点班,以品学兼优的老师评语,当上了班里的学习委员、校里的学生会主席。只为了考试成绩不理想而哭泣,却为了太多简单得近乎无聊的事情而开心。无忧无虑的生活,无忧无虑的心,无忧无虑的我,却遇到了一个天生就喜欢皱眉,骨子里满是忧郁的树。不知道是因为爱情的种子先悄悄发了芽还是友情的跨度太宽阔,以至于我们之间有暧昧不明的感情也被说成是因为友情太深。
那时候懂什么叫LES?不,我们的字典里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词,即使连同性恋三个字都是敏感话题,谁都排斥也谁都不愿意轻易提起。更别说互相倾吐。所以,友情什么时候变质,我们无从得知。
树是转学来的,因为家里有些关系的原因,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这个大家在考场上争得你死我活的班级。也许是因为外表就给人太惊讶与舒服的感觉,我们的班主任刚开始喜欢她极了,原来老师也会以貌取人?呵呵。我那时候从来没这么觉得一个女孩子可以用“帅”字形容得如此恰当。看着她在台上自然的自我介绍,我对同桌说:“牛了!那么一大个,居然不傻气”,同桌回了我一句:“全班就你最傻气!”
安排位置的时候,自然不会让树坐后面,因为她轻易就得到了那个老太婆的好感,一米七五的个子,竟给排在了第三排,引起多少人愤愤不平那是必然的。可慢慢的,不仅同学发现,包括老师也发现,这假小子从来不听课!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放学铃声一响就跑了个没影。别提那老太太有多失望,竟然在一次考试成绩下来后,当着全班的面骂了树一句:“绣花枕头一包草,可惜可惜!”
没有人知道她家是哪的,也没有人能和她说话超过三句以上。来无影去无踪,我开始也对这人失望了。本以为她会是我想象中的“超级无敌美少女”(树后来听到我曾用这么一个恶心吧唧的词来形容她,差点没当掉!)
“作业借抄一下”这是树第一次给我说话,我有点蒙了,似乎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因为一直以为,我们是最不可能说话的两种类型的人,八秆子打不到一起,而照后来树的话说,她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乖乖女”这种人,看着就憋得慌。“数学吗?我没做!也在等抄呢!”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答案,让她对我改变了最初的印象吧。是的,我不老实,至少不是一个脚踏实地的好学生,喜欢耍小聪明,也喜欢”装模作样“,树说我是个坏家伙,呵呵,这我承认。
从此以后,树再不借我的数学作业,因为我从来不做。从此以后,我们上课都写纸条,中间要经过很多有经手,肯定引起了太多人的公愤。但是,我们见了面从不打招呼,象不认识的人一样,透明的。应该说,她对谁都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独来独往的。树说,当初能给我写纸条,那是我的荣幸,是的,我承认,是我的荣幸,一辈子的荣幸。
我们在平淡的写纸条生活中,度过了人生最最单纯和幸福的高中时代。没有太多的接触,没有象朋友一样出游,也没有打过几个电话,在一个班也象笔友一样来往着。可是,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她,唯一听得懂她说话的人,也是让她在想起的时候唯一觉得安心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她改观的“乖乖女”,因为我,真的很不乖!
树没有参加高考,她说她不想考全省最后一名,丢不起那人。而我,顺理成章的,进了上海外国语学院。长长的暑假,树没有给过我任何一个电话,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有很多借口拒绝见面,似乎很忙,又似乎是故意的躲避。其实,我多么向往我的大学生活,我是一个俗人,一个自由的自己谈一场自由的恋爱,这就是我的幸福所在。在我要走的头天晚上,树给了我电话,她话不多,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说我的兴奋与期待,说我想要的幸福与恋爱,她只是一个劲的沉默,偶尔说一两句“那很好”的回应话。只是当时的我太傻,没有顾及到她的心情,也更不会想到她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感到难过和不舍。树,最终没有去送我,任凭我在车站不止一次的四处寻找,我是多么希望看到她来送我,可是最终我还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