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说，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琳妈说，那你什么意思？总得给句明白话？你今天找我谈的目的，是什么呢？你不要说到关键点，就不吭气啊。这坐的都是自己家人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哪怕开个天价出来，妈也不会恼啊。这些年，可都是你一使眼色，我姑娘就P颠P颠替你办了。不会这会被惯得连提要求都不会了？

          凤凰说，我没提要求啊。

          琳妈说，成啊，不提要求最好。那怎么着？明天咱先把房子手续给办了？

          凤凰说，好。

          琳妈说，那办完房子，亲家是不是该回去了？
凤妈这时开始“晕”了，心慌气短，说，凰啊，凰啊，妈透不过气来啊。凤凰慌了，手忙脚乱。琳哥这时说，兄弟啊，不成啊，得送医院哪。不过，你还有钱不啊？琳堂哥说，可能要做手术啊，得多带点钱啊。

          琳妈说，凤凰啊，我看，通知下你兄弟啊，大家准备平分医药费啊。妈刚没来得及说，你要真心想和琳过日子呢，那可就不能照以前那么过了。这父母的养老啊、医疗啊，得平分。是吧？你妈也不是单怀了12个月才生的吧？我和你爸身体也不好，你总得一碗水端平啊。那啥，每个月养老费你多少也得给我们点、、、、、、
琳妈没说完，凤妈跳起来了，亲家！你这样说我就不服气了！儿子是我的！我辛苦养这么大，怎么就要养上你了！

          琳妈说，哟，亲家，你这么说我也不服气了。闺女是我的，我辛苦养这么大，凭什么就要养上你了！

          凤妈说，你闺女没养我！我儿子养我！你闺女那工资，都给银行弄房子去了！

          琳妈拍掌，夸张地赞道，哎呀，亲家这话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琳哥，你们刚用手机录下来了吧？这可她刚自己都认了，原来这房子的月供，都是我们琳儿的钱供的啊！

          凤妈的脸刷的白了。
于是，凤妈正式地“昏死”过去，不醒人事。凤凰急得眼泪开始要掉，不知所措。琳妈指挥，凤凰，把你妈放地上，放平！大家散开！要通风！掐人中！使劲掐！要掐出来血！一定要掐醒！不掐醒，就很办了！

          琳妈刚“掐”，凤妈醒了，眼睛睁得老大，哇地哭。琳妈对凤凰说，快，打120，赶紧着！顺便让医院准备电JI！得过电！不过电强力刺激心脏，还是会ZHOU停！

          凤妈哭 ，我不住院！我不住！

          琳妈说，亲家，咱吵归吵，但身体还是要紧。别置气了，啊！凤凰啊，住进去后，可得注意饮食，只能喝粥啊。老了，要调理！这个病，妈有经验。快打电话。

          凤妈急了，凰，妈不住，妈没事，你把药拿来，妈就缓过来了。
琳妈说，不成，有病不治还了得？啊？亲家，你不能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是不是？你和我生气没有关系啊。可是回头你要有个啥 的，我背不起这罪名啊。凤凰，快打电话，120出车费又不贵。真是的！大不了我出！

          最后闹腾了一番，凤 妈坚决不住，然后大家就此结束，闪人。

坐等

话说律师和司机赶到，为什么调司机来呢？因为旺哥的本城的生意朋友借了台车，方便大家办事，毕竟要好几个地方来回蹦达，虽然几个人都会开，但琳妈觉得情绪激动、或者劳累，容易出事，又不熟悉路。刚好那司机之前也在这边打过工开过车，于是就调来了。

律师过来，一是出点主意，二是帮忙找他的同学，在本地的律师，因为他认为万一打起来，本地律师因为路子人，人熟面广，还是会占地域优势。

律师听完述说后，说，你们太急了，会吃亏？为什么你们要急着马上办？

琳爸说，唉！没有办法。琳这孩子伤透了心，就想早散早了，各自过各自的安生日子去。

律师说，事情没有两头好的，如果你们想早了，代价就会大。如果想代价小，或者说，心里这口乌气不想堵得太郁闷，就不能急。你们二选一吧。选好了，我才谈建议。

于是，琳家开始争论。分成二派。琳妈、琳哥建议损失了钱，早早解决，早早把琳带走，哪怕这破房子不要了，拉倒。这样能让琳早点走出阴影困境。而琳爸和琳堂哥不同意，觉得心里憋气的慌，哪怕打持久战，也不能这么着。

派争论不休，不相上下，琳嫂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因为觉得自己多少是媳妇，不好掺和小姑子的事，所以只是出力帮忙照看病人。但既然现在出现在家庭会议中了，也多少要说句话。

琳嫂说，我觉得，还是听律师的建议吧，看他站在他的角度，应该怎么办好？

于是大家都等律师说。律师说，如果要让我来，我觉得，还是先不急，为什么？按现行法律，这房子，确实凤凰有一半，要全部或大部拿回，可能性不大。除非人家主动放弃，这个变数就太大了。现在，我觉得好象就成了，你们在急着求着要分手要散伙，而人家死活不干，认为感情没有完全破裂，这时，急着要分的一方，十有八九要在物质上吃亏了。如果这亏，你们吃得心甘情愿，花钱买清静，那也行啊，这是最简单干脆利落的解决办法了，大家都省事。问题是，你们还是心有不甘，是不？因此，我觉得，这个分手呢，不能你们提，要让对方提！

琳家不理解了，琳哥说，开什么玩笑？对方提？不太可能！

律师说，那，就要看你们的耐力、智慧和琳的配合度了。你们可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琳爸说，这主意成么？

律师说，我不敢打包票啊，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了，抗压性和适应环境的能力也是最强的。不过，至少要试下啊？如果试下，就是不行，那就是个牛皮糖，那你们再撒钱撤退，也不迟嘛。

琳妈有点迟疑，我就怕折腾我苦命的闺女啊。

律师说，这事，只怕还得你老太太打头阵，其他人帮忙了，折腾不到她的。

琳妈说，可是如果这么着了以后，人家还是不提，那怎么办？

律师笑起来了，老太太噢，如果这么着了还没事，那您这女婿也至少表面上改造成功了，凤家也作践不到你闺女了，他们两口又不是没感情，那还离得哪门子婚哟。

琳妈虽然厉害，可还是举棋不动，犹豫着，可能当妈的心里，房子和钱算个鸟，闺女的健康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要那口气做什么。

琳嫂这时又劝了，妈，律师都说了，咱就尽量试试，尽量不拖太长时间，妹妹养身子也得一段时间呢。这节骨眼，您老就是佘太君哪，您不铁下心带着大家伙儿破了这个天门阵，说不定将来哪天妹妹想起心里又不忿，要后悔滴啊。现在好歹咱娘家人算是尽了一份力出这口乌气，成不成的，咱尽力了不是。

琳妈听了琳嫂的话，想想也在理，说，也不是不行，妈就怕拖累了你们两口。

琳嫂说，也没什么好拖累的，咱其实也帮不上大忙，也呆不了多长时间，过几天只怕还是得回去公司。主要还得靠您二老使力了。钱方面，不是问题。

于是，琳妈也横了一条心，大家伙便正式和琳谈话。因为琳是关键人物，这所有事所有人可都是为了她在转。她要说不玩，就没戏了。

琳果然不干，激动地说，我说过了，我就是离婚！离婚！赶紧离婚！折腾个什么劲？要争那破东西做什么！所有债务，都是我一个人的！我来扛！我和凤凰散了伙，我回头当牛做马还给你们！

琳妈急了，你个没用的傻丫头！分不清里外搞不明轻重！人家律师都说了，多少要试试啊！你以为就你是个明理不想搞事非的？就你清高？就是贵气？啊，你个笨蛋，要不是你扛不住事，能累得这一家子牛马一样耗在这里受罪？啊？你妈我这一辈子没这么劳心费力上窜下跳过！你说说，咱们象小丑一样在这蹦达为了谁？别人不说，就说你嫂子，她娘家爸妈身体不好，还要帮她哥嫂带孩子，这次你哥嫂的娃只能塞那混着，还不知怎么样呢。人家儿子也没管，公司也没管，巴巴走来侍侯你，没出一句声，啊，摊上你这么个倒霉小姑子！

琳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琳嫂赶紧边劝慰琳，边说琳妈，妈，您老人家说什么呢，妹妹身子弱，气不得，有什么要紧的，咱软和点说。

琳妈气鼓鼓地说，我就是怕气着她，这些天，不都什么都没说吗？好多人好多事，她不知道，可我们知道啊。一心光想着自己痛快，要解脱，做事不讲智谋！当初，我不是没提点过她，还跟我急，搞得我要挑拔她伟大的爱情一样！现在看看，知道了吧，啊，你伟大没问题啊，得看你跟谁伟大啊！光逃避能解决问题？啊，这是家里有点小能耐，GZ失败了，能把你弄回BJ去，弄出国去！让你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可要是在外头也失败了呢？那洋流氓多了去了！到那会，妈再把你弄哪去？月球？

说到这，琳妈也沤哭了。于是大家赶紧劝解。花搂着琳说，琳啊，不是我说你，你是两头极端啊，以前就这样。要好吧，你好得不得了，不好吧，你哗啦 一下，就到了另一头了。中间连个转弯的余地都没有。依我说，现在你反正不存在经济压力，有这么好的娘家人支持着你，你就什么也别想，只管吃好喝好玩好，听话就是了。这要是大多数人，只怕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哪个管你哟。

琳考虑良久，也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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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很紧张，可能也意识到了。琳妈百感交集地看着这个自己一心当小儿子看的男人，说，凤啊，当老的，是一心想让当小的过好，尤其你这姑爷，自打和咱成了一家人，别人不说，妈可真是一心一意把你当儿子看的啊。这些天，你也在努力，妈也看到了，有没结果咱不说了，关键你有没心。你现在再认真地给妈表个态，这个日子，你是不是确实还想过？--不管为了什么。

凤凰使劲点头，妈，我不想分，您看我的努力！

琳妈说，好！如果真是不想分，真是认为你有爱情，那，你按妈的要求来做，办不办得到？

凤凰说，行，有什么要求妈你说。

琳妈说，首先，咱上次不是谈到让你放弃房子了吗？

凤凰点了点头，这时凤妈又在房间哭，凰啊，你一月一万哪，这房子你还没份哪，我的凰啊、、、、、、

凤凰高声说，妈！别闹了！

琳妈笑了一下，妈想了很久，咱就由头说说。凤凰啊，你和琳结婚前，那是早就工作了，对吧？妈想知道，你工作以后，有收入了，为什么不接父母兄弟亲戚们来享福？来看看？

凤凰说，那会没房子，刚开始住宿舍。

琳妈说，可后来，你租房子了，据琳说，房子还可以啊。

凤凰说，那是租的，不是自己的，不太方便啊。

琳妈说，噢，原来是这样子。因此，你和琳置了房子，觉得是自己的，就方便了？

凤凰说，是啊，妈您不知道，在我们乡下，儿子如果在城里结婚买房，不接父母来住，是会被人说的。亲戚们要来看，也是正常的。我真的没办法。

琳妈说，我知道了。那也就是说，这房子其实成了个祸害。既然这样，为了保障你小家的安宁，咱就要解决这个祸害！上次，妈提到，让你放弃房子，以证明你对琳的爱，你也同意了，现在这个话还算数不？

凤凰说，算数！我也想过了，我是男人，不能和女人抢房子。

琳妈说，好啊，这才是我的好姑父啊，你要早想就好啦。其实妈也想过了，光让你一个人放弃房子，是不公平 的，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因此，妈的意思，让琳放弃这个房子！

凤凰不解，那，这房子？

琳妈说，这房子，妈和你爸决定买下了！

这时凤妈不乐意了，又想冲出来嚷嚷，可是凤凰这次倒是坚决地制止了凤妈的吵闹，说，妈，您消停会儿吧，再闹，你儿子就真活不成了，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

凤妈愣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琳妈说，亲家不用急，我也没挑拔你儿子不养你，只不过帮你们清理糊涂帐罢了。凤凰是我姑爷，我也心疼着呢，这孩子考个学出来不容易，哪能这么没头没脑光一个人尽了全家族义务的？养完老子养儿子，养完妻子还要养侄子，有浣没完了？

凤凰的眼睛红了，坐到琳妈身边，低声说，妈，我对不起您。

琳妈拍拍他，总之，咱们各自努力，先办过户，那今天咱就把琳儿先接回来。你妈妈也不容易，你不要急着赶她走，身体也不好，好好休息休息再说。妈先陪着琳儿住你们的房间，你妈还住客房。你爸呢，就在小书房将就下。你呢，就委屈点，睡沙发。你哥哥嫂子们你不用管，有地方去。这几天，你也折腾得不象样。家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安安心心上你的班。妈呢，保证你每天下班回来吃上热乎饭。你看如何？

凤凰说，行！行！都听您的！

凤妈尖叫，儿子！那你不管妈啦？

琳妈说，亲家，看你说的，哪能不管？凤凰上班挣钱养家，我们做好他的坚强后盾，别让他分心。我的姑娘，我自己侍侯，您也不用管，您自己养好身子，连您的病号饭，我都负责了！

琳妈和凤凰达成一致，于是，琳哥、律师和凤凰就有关手续问题忙乎去了。其他人负责把琳接回来，琳嫂特地买花布置，家里总算有点样子。琳依依不舍离了花家。琳妈拉着花PP说了一大车子感谢话，并约好两家一起吃饭答谢。琳哥还给花PP买一大堆补品。而琳哥和堂哥也跟花LG开始称兄道弟。两家的感情急剧上升。

琳回来后，凤妈呆在房间里，把门关得紧紧的。琳直接进了卧室躺着。凤凰赶紧端茶倒水地忙乎。

琳妈去拍凤妈的门，亲家啊，琳儿回来了，跟你问好呢，我们买了西瓜，一起来吃呀。

凤妈不吭。琳妈继续拍门，深情呼唤。琳哥也站一边说，亲家妈，别生我们的气了，我们年轻不懂事，前段冲撞您了，您别记心上，现在都没事了，大家还一家人不是。

凤妈继续不吭气。琳妈担心地对凤凰说，凤凰啊，你妈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啊，要不你开门看看哪，天气热，有什么不妥的，还是得进医院哪。

凤凰说，妈，您别操心，应该没什么事的。

于是一个让看，一个说不用看。一来二去，凤妈呼地打开门，沉着脸让凤凰进去，又重重地把门关上。

琳妈笑了笑，回卧室和琳聊家常去了。

凤凰出来后，脸色很难看。琳妈把他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凤凰啊，老人心里有想法，那是正常的，慢慢再劝她，会明白过来的，没有当老的不希望孩子好的。你要承担一头家，不能光陷在这里头磨矶，赶紧收拾收拾，一心做你的正事才是正经。

凤凰说，是是，最近也确实耽误了好多工作，好在上头还算理解。

琳妈说，未必哟，公司的事，很复杂的，你没当过老板，不明白老板的心思。就算你上司理解，你老板未必理解哟。你那老总姓D吧？

凤凰愣了，妈，您怎么知道？他可是公司大股东。

琳妈说，呵呵，妈也是前段才无意中发现，原来D总的儿子小D跟你哥是生意伙伴（其实不是，拐了N多个弯才打听到）。你哥啊，就跟小D打了招呼，让多包涵你点。所以啊，你就放心吧。不会影响到你什么的。回头啊，等琳身体好了，找个时间，坐下来吃个饭，认识认识，也正式打个招呼。你看你都这么多年了，光在工资上涨，职务上始终没有太大进步，那怎么行呢？朝中有人好作官，这在哪，都是硬道理。

凤凰不吭了。想了想，说，妈，其实，公司老板，不会管员工家务事的。

琳妈笑道，这孩子，心眼真多，什么家务事？妈是想让D总多关照你的职业发展，你当妈是没过世面老太太，光把家里的鸡零狗拿出来嚼舌头？你啊，收起那没出息的劲，好好琢磨琢磨做大事，这才是男人的样！

于是凤凰开始收心，老老实实上班去了。琳爸买菜，琳妈做饭，琳嫂反正没走，打下手。

开饭了，大家热火朝天吃饭，没人叫凤妈，她也没出来。琳嫂有点不安地看看房间门，又看看琳妈。琳妈说，快吃快吃！这几天大家累坏了，尝尝妈的手艺！自己吃啊，没人劝没人让，又不是太后，还得一堆宫女太监传个膳，侍候着您！

琳哥说，妈，您就是我们家的皇太后！以后，咱家开饭，咱都高呼一声，太--后--传--膳--哪--.大伙狂笑，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那叫一个热烈。

吃完了，琳哥琳嫂忙着要收拾桌子，琳妈突然一拍腿，我的个天啊！坏鸟坏鸟！

大伙问，什么事啊？

琳妈说，天哪，亲家妈啊！亲家妈还没吃饭哪！她在哪啊？

琳哥说，不知道啊，就没见人？出去了？

琳妈说，怎么这样啊！天哪，快看看！

琳妈打开客房的门，一看，凤妈正气呼呼坐在床边。琳妈说，天哪，亲家妈，你在房间啊，怎么不出声啊？怎么不出来吃饭啊？你不饿啊？

凤妈大声说，我不吃！

琳妈说，那不行，多少吃点啊，琳嫂啊，赶紧着，给亲家妈装饭！真是的！这么多人，光顾着自己吃！吃！吃！吃！吃死你们！

琳哥说，妈，你少吆喝我媳妇！我媳妇又不是你的狗，你说给谁听呢？要吃饭，自己装！凭什么使唤我媳妇装？啊，我媳妇怎么着你了？啊？

于是娘俩光当光当，吵开了，还差点动了家伙！好不容易才拉开。琳妈一生气，晚饭不做鸟！于是晚上琳爸和琳嫂接着做饭，琳妈生气，和琳聊天睡大觉。

晚饭了，饭菜丰盛，琳爸下厨是把好手，做的都是凤凰爱吃的菜。

[ 本帖最后由 紫桐妈妈 于 2008-7-15 16:44 编辑 ]

凤凰有点不安地回来了，进门一看，家里气氛好似不错哟。琳爸和琳嫂在厨房丁当丁当热火朝天，琳两个哥在家里大搞卫生，里里外外，亮亮堂堂的。

琳哥瞅着凤凰回来了，赶紧把他拉进房间里，不安地说，凤啊，妈对不起你啊，没照顾好亲家妈啊。可她气性大，赌气不吃饭啊，怎么劝也不理。这样不行啊，你看，中午特地给她敖的小米粥，不吃。唉。你可得劝着点儿。你看这事儿不都过去了，以后两家还要常来往的，不要搞太僵了，你爸也是要面子的人。今儿都没吭气呢。

凤凰说，好好，我知道，我妈就那脾气，不高兴了摆个脸子。我这就劝她去。

于是凤凰正准备去凤妈那，琳嫂在厨房叫，凤凰啊，快来，爸叫你呢。

凤凰走去一看，琳爸得意地说，凤凰啊，看看这几个菜，都是你爱吃的，好久没吃了吧，快尝尝咸淡。这几天啊，爸好好露一手，给你补补！

于是瓜唧瓜唧，爷俩又唠了一二十分钟。

凤凰出来，刚准备去凤妈房。琳堂哥叫，兄弟，快来小阳台瞅瞅，咱把这架子这样子装成不？

凤凰赶紧小跑过去看，原来琳哥二个在宜家买了一个架子，还有几排板，正在那光当光当钉，两个人忙得满头大汗，有了这个架子和那几排木板，小阳台的杂物就清爽多了。

凤凰说，哎，哥，真是辛苦你们了，多少钱，我回头给你们。

琳哥一摆手，去去去，什么钱不钱！赶紧着来帮忙！

于是哥三这么着那么着，好不容易整完。凤凰一出来，琳妈把毛巾递给他，快，冲个凉，当心感冒了，这天，感冒了不易好。一把将凤凰推进了卫生间。

琳哥俩叫，妈，你偏心！我们都忙这么久，不见你老人家关心我们！

琳妈说，一边去！妈喜欢凤凰！妈愿意！
于是琳哥俩各打了盆水，将就着擦把脸。等凤凰冲完凉出来，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都端好摆好鸟。琳妈招呼，快来吃快来吃，凤凰，你坐这，累了，多吃点儿，汤都给你尝好了。

凤凰赶紧坐下，问，妈，那琳吃啥？

琳妈笑道，她有呢！她嫂子都给她端房间吃了。哪，这几样，是给亲家妈单做的，米粥、小菜、汤，还有鱼，她身体这几天也不好，就也在房间吃好了。我寻思着天热，亲家妈血压也高，看她脸色有点红，最好吃点清淡的，你看成么？

凤凰说，成成，妈，还是您会保养。我这就送过去！

琳妈按住他，吃你的，你都累了，妈来端。吃你的，不用你管。

于是琳妈亲自端着凤妈的饭菜过去，亲家妈，开下门，饭好啦。

连叫几声，没人吱。琳哥过去敲了下门，把门打开。琳妈欢快地说，亲家妈，好歹吃几口，没胃口也得勉强吃，不然到时难受了自己的身子，又让凤凰担心。啊？

琳妈放下吃的，出来了，带上门。

于是一家子开始高兴地吃饭。中间琳哥、琳爸讲不少笑话典故，大家呵呵笑。

热火朝天吃完，凤凰要收拾，琳妈按住他，这孩子，这会想表现，你休息吧，过去陪下琳，跟她说会话。她是女人家，心眼小，你让着点，啊？

凤凰说，嗯，你放心吧，妈。我知道的。

于是凤凰一头扎进卧室找琳去了

凤凰和琳说了什么，当然米人知道咯。不过，也呆了好几个钟头，又没听到什么大动静，至少是没有吵架的。这中间，琳家看报纸的看报纸、看电视的看电视、收拾洗涮的收拾洗涮，BJ人好说幽默话，气氛是其乐融融啊。

琳嫂去凤妈房间收拾碗筷时，发现粒米未动。端出来后，琳妈让琳嫂泡了杯热牛奶送了进去。

终于快到睡觉时间了，琳妈进去和凤凰说，凤凰啊，早点休息吧，明儿还要上班呢，别太晚了，沙发我都铺好席子了，你凑合着睡呵。

凤凰说，好啊。

琳妈又拉住他，凤凰啊，你妈看样子情绪还是不高啊。你睡觉前还是去看看她，也劝劝，年纪大了，又有病，不要气性大，那脑溢血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看中饭不好好吃，晚饭又不好好吃，没办法，只好泡了杯牛奶给她。回头你再问问，明天想吃啥，我们给做。

凤凰说，好，好，妈，辛苦您了。
凤凰于是进了凤妈房间，刚叫了一声妈，凤妈就嗷地一声恸哭起来，你个没良心的混蛋哟--------，你还晓得理你妈哟----------，一整天没吃饭哟---------，你都不管哟------------，你把人家当了妈哟---------，不管你的亲娘哟------------，她一家子合伙欺负你妈哟---------，你个王八蛋子哟------------，

凤凰晕了，说，妈，你说什么呢，你自己不吃饭，人家怎么办？琳妈跟您一个辈份的，这么小心地侍侯您，您还有什么不乐意？

凤妈叫，他们想饿死我！

凤凰说，您不是自己不吃，你看，这不连牛奶都泡着在这里，您不喝能怎么办？天气热，您别跟小孩子似的，回头又头痛心慌上不来气。有事您好好说，非得哭。

凤妈气急，你连你妈的话都不听，你个不听教的糊涂蛋！我白养活你！、、、、、、

于是凤凰又哄又劝，好不容易让凤妈消停下来，累得半死地回到客厅睡觉。

第二天一早，凤凰还没起，琳妈轻手轻脚进厨房，凤凰赶紧跟过去一看，琳妈在弄早餐。看到凤凰，笑着说，起来了？也不多睡会？哪，给你的早餐。快洗SHU吃了上班去？昨天有没问你妈今天想吃什么？

凤凰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妈，她，唉，您看、、、、、、

琳妈说，唉，老人就是这样子的，老了老了，就老赖皮了，没办法，你是她儿子，我有时也这样，你哥气着呢，又有什么办法？算了，我能理解的。你放心上班吧，有妈在呢。你老婆你老娘，都会好好的。

于是，凤凰吃得美美地上班去了。

上班的人走得早，其他人当然是能睡就睡，琳爸是习惯早起的人，最早起来，下楼运动去了，等琳爸回来，一家子除了琳，都起来了，这时琳的哥嫂们也都过来了，大家开开心心吃饭。

琳妈觉得这超市的老面馒头还是不地道，想自己做，大家欢呼。琳哥俩赶紧提说，妈，中午包饺子，白菜馅，成不？可馋死了。

琳妈说，成。于是吃完早餐，歇会儿，就差不多开始准备和面剁馅。琳爸仍旧负责买菜。

曾经有朋友说过，北方人包饺子，讲究个热闹气氛，于是琳家欢声笑语齐上阵开包，连琳也跟着出来一起包。

这时凤妈出来了，黑青着脸，一把拉开冰箱，乒帮乒帮翻东西吃。刚拿出牛奶，琳妈过来，亲家，就牛奶不是给你的。

凤妈一把扔回，又摸出个苹果，琳妈说，亲家，这苹果是她哥买给琳儿吃的。

凤妈跳了起来，这是我儿子的冰箱！我儿子的东西！我高兴吃就吃！

琳哥走了过来，亲家妈，你老脸皮真厚，这满屋子家电，都是我们家的，包括这买的菜，您一个大子没出，吃了也不怕肚子痛？想吃可以，自己掏钱买去啊？

凤妈叫了起来，你们，你们欺负我！

琳妈笑道，哟，亲家，这话您就忒不地道了。什么叫欺负？噢，不让您吃白食，就叫欺负？

凤妈跳了起来，我的儿啊，你看看哪，他们一群人欺负你妈啊。

琳妈说，切，别提你那没出息的儿了，我要是你，我早羞死了!我今儿还告诉你，你要接着赖在我家的房子里，治不死你我跟你姓！哼！

琳哥啪地关上冰箱门，袖着手看着凤妈。

凤妈只得欲哭无泪地走回房间，光当关上门。

到了中午吃饭了，大家伙高高兴兴吃着饺子，琳妈端了一碗给凤妈，亲家，快吃吧，多少还是得给你吃点，你要饿死在这房子里头，我可怜的姑爷又要出钱收拾你不算，可怜我家的好房子，这死了人的房子，不大好卖吧，估计？

凤妈火冒三丈，光当就把饺子碗给砸了。琳妈撇撇嘴，出来了。

凤妈冲出来，拿起电话，哆哆嗦嗦地就要拨电话，一边嘟囊，我要告诉我儿子，我要告诉我老头子，我要告诉我兄弟，你们黑了心肝了，欺负我一个老太婆，我、、、、、、

琳妈上去，拔了电话线，叉着腰看着她，要打电话啊？自己个出门打公共电话摆乎去！这电话，没你的份！

凤妈刷地扑了上去，朝琳妈脸上招呼了一爪子，琳妈直直地站着，把脸稍稍闪了一闪，脸上被指甲带出来一道血印子。

琳爸和琳哥立刻扑了上去，按住凤妈。琳妈走上前，扬起手，结结实实甩了凤妈几个大耳贴子。

琳妈指着凤妈的鼻尖骂道，知道你为什么挨打？因为你发贱！没人打你皮肉痒痒！你今儿就老老实实给我呆着，你要使妖蛾子，我陪你！你要搞武斗，我全家一人一巴掌揍不死你！你最好求神保祐着别从阳台上不小心掉下去！你说你活这么大岁数作什么？变着法作践自己的儿子媳妇加孙子？你以为呆在这里龟缩一辈子就不用回老家见你的弟媳妇？我听说她可是伸着脖子盼着你回去呢！

凤妈滩倒在地上，我的天啊，我作了什么孽哟--------，天老爷啊---------，你睁睁眼吧-----------

琳家人没理她。凤妈唱了一会，自觉没趣，只得爬起来进房间了。

好不容易盼到凤凰回来，凤妈这次早早等在大门口，一见凤凰就哭着扑了上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凤凰听凤妈抽抽答答说完，半信半疑惑地想过来问。琳爸黑着脸说，去房间看看你丈母娘吧。好心端碗饺子给你妈吃，结果砸了碗不算，那脸都被撕破了。

凤凰赶紧一看，琳妈顶着那血道子，瞪了他一眼。

凤凰说，妈，对不起，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这闹的。

琳妈叹气道，唉，凤凰啊，前因后果，你也甭问了，我也不说了，你妈这是存心在找碴啊，我真是侍候不了了，脾气太大了。我现在终于明白我琳儿为啥打死都不同她一起住了。这谁干得来啊。你妈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

凤凰无语，看着客厅中正起劲地哭闹的凤妈，又看看无语的琳家人，还有凤妈房中砸在地上的饺子。凤凰突然扬起手，大力地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凤妈呆了，停止哭闹，说，凰啊，你干啥呢？

凤凰没理她，对琳妈说，妈，我对不起您，您挨了一巴掌，很应该扇回去，我是当儿子的，您就扇我吧。

琳妈痛心地看着他，凤凰，我觉得我是在要你为你主持这个公道？这样的话，还有完没完？我挨一把掌没关系，这不让你为难吗？今儿这事，算了，人老了，糊涂了，不计较了。只不过，再这么闹下去，哪天她想不开，再上个吊，跳个楼什么的，我们真是承担不起啊。

凤妈尖叫起来，凰啊，别信那个死老娘们的P话！她打我！她们一家按住你娘打啊！儿子啊，你可得给妈出这口气啊！

琳妈看着凤妈，亲家，你就别逼你儿子了！这是你的亲儿不？不是你闹，再过几个月，他是爹都当上了。你动不动骂人摔东西，还使性子摆脸色，儿子媳妇能愿和你住不？你在家和你小儿子也这样子？你看清楚，这个儿，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儿！

凤凰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对凤妈说，妈，你再这样，逼死你儿子算了。

凤妈也哭起来了，你黑了良心！你亲妈的话你不信！人家给你做几顿好吃的，你就信了！555555

凤凰说，妈，人家一向都是这么对我的，你知道不？我每次去BJ，从来都是好吃好喝地玩着，啥事不操心，临走还倒塞东西给我！可你呢！你总是在说，钱，钱，钱！现在好不容易不离婚了，您又闹腾，还打人，您让我怎么办？

凤妈大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可是说了心底里话儿了！哎哟-------，你可是嫌你妈没钱了，人家有钱你亲着人家，偏着人家了----------，老话还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呢，你个狗都不如的东西哟----------，我辛辛苦苦拉扯你到如今-----

琳妈叹道，亲家，你儿就是一只金凤凰，那根根毛都能卖钱，可这毛被你这么个拔法，没多久就成光鸡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又何苦呢？咱们都是当婆婆的人，你那小心思，我能不明白？你这是非逼着儿子媳妇闹呢？是不是咱家还是不够好，配不上你的儿？

凤妈说，我不和你说！我不和你说！你们欺负我！

琳妈为难地对凤凰说，唉，要不，你看还能不能再请个假，先陪下你妈，我看她情绪不稳定啊。

凤凰也为难了，看看琳妈，看看凤妈，没了主意。

这时，凤爹给凤凰打来电话了，凤妈精神为之一振。

房产过户那还在办呢，哪那么快，就这二天的事，而且，琳哥调集资金好象没那么快的，好象银行对一次超过10万以上的资金流动都会”密切关注“，总之现在就还没过到。

好了，现在说到凤爹的电话。凤爹呢，是挂念凤妈了，老实说，老两口感情还是很深的，妇唱夫随的，形影不离，这次分开，也是被迫的。

结果没说上两句，凤妈抢过手机，哭啊。凤爹赶紧问凤凰，凤凰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又埋怨了凤妈。

凤爹听后，对凤妈说，死老太婆糊涂！孩子们都回来了，你闹个什么劲？亲家好吃好喝的侍候你，你还不知足？再说了，人家凭什么侍候你？没饭吃你不会自己煮？你不会让儿子买好吃的喝的放家里？人家亲家母都知道让凤凰省省心心地去上班，你个笨蛋老货闹你亲儿做什么？你就算被人打也是活该！

凤妈被凤爹连骂带劝一顿好说，平静下来了，问，那你啥时候回来？

凤爹说，那得看亲家的意思呢。亲家说让回，咱就回，亲家说不让，你就自己给我滚回来！我可告诉你，凤他婶都大概知道咱家的破事了！你好好想想怎么办吧。

凤妈一听就跟凤凰哭了，凰啊，妈现在不能回啊，妈回了，要被你婶子的唾沫淹死啊。凰啊，你快让你爹过来吧！55555555555555

凤凰搂着凤妈，不吭气。琳妈在一边轻轻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说，当初凤凰小日子过得多好不是？非要闹，现在两家人都快难见面了。好了，亲家，你也别委屈了，好好休息保养自己的身子骨吧。凤凰也是累了一天了，让他歇口气吃口饭成不？

凤妈哭，我也要吃！

琳妈笑起来，要吃就好！这两天，可把我急死了！

于是摆桌子吃饭，凤妈一上桌，疯狂向红烧排骨、蒜苗炒肉之类的招呼，碗里的饭被扒得啪啦 啪啦响。

这一下可把凤凰折腾坏了，琳妈和琳爸起来，对凤凰说，要不，送医院吧，吊个水什么的，有年纪了，折腾不得。你看你哥哥们也不在，我们老的病的帮不上忙。

凤凰说，没事没事，你们睡觉，有我呢。

于是，凤凰赶紧着把凤妈送进医院，吃药、输液。熬了一宿，第二天又忙忙地要往单位赶。想来想去，凤凰只得小心地给琳妈打电话，请求支援。

琳妈一口答应，派琳哥过去看着。凤妈一听又哭了，拉着凤凰说，不要他，妈不要他！你就请个假不行么？

琳妈在电话里听见凤妈哭闹，对凤凰说，凤凰啊，公事要紧，你赶紧走，你哥马上就到。

琳哥到医院，陪着凤妈吊完水，又弄了回来。凤妈虽然摆个臭脸，可也没吭唧什么。回来后，琳妈说，亲家啊，赶紧歇着吧，快躺着，给你煮了粥，这几天，你只能喝粥了，这回可不要闹了。

凤妈不吭气，乖乖的，让喝粥就喝粥，让睡觉就睡觉。

凤凰心里惦记着凤妈，不过回来一看，凤妈精神好了很多，琳妈又招呼得很周到，就放心了。凤妈抓着凤凰的手，两眼泪汪汪，凰啊，妈求你，你也求下亲家母，别赶你妈走。你爹说了，你婶子都知道了。那是个烈货，能堵着你妈的门连骂三天三夜不带喘气儿的。妈这时候回去，那是活不成的。

琳妈说，看你说的，没人赶你走！你就好好地住着吧！就是人多，回头我孙子来，看吵着你。你不嫌，就成了。住着吧，别多想。唉，真是！

凤妈又说，那，我家老头子呢？

琳这时出来和凤凰说，凤凰，算了，别左右为难了，我们一家走人，这房子，留给你和你们家人住。妈，收拾东西，咱们腾地儿！

琳妈说，好了好了！歇着你的，回去吧。你婆婆就是说说，老伴老伴的，记挂你公公了，没事的！

琳嫂对凤凰说，凤凰啊，你家的事，嫂子不想管，也管不好，不过，这事折腾成这样子，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就一人让一步吧，别不依不饶地这啊那啊提要求了。你爹看样子是明理的人，他都说了，不会主动来了。依我看，这样也好。大家都清静一会，好好过日子吧。

凤凰说，是啊，放心吧，嫂子，我妈也就是说说，哪能当真。

花大约得知凤妈这两天的情况后，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学给了LG听。花LG皱起了眉头，花啊，琳家这样做，好象过分了。再怎么说，人家一个老太太，也怪可怜的。凤妈就是一不识字不明理的乡下老太，又有病，这么折腾，要出人命的。千不是万不是，这账不要算她头上。

花听了感觉好象也有几分道理，也怕闹出大事来，不好。就和琳嘀咕。琳其实本来就不想折腾，便偷偷和琳妈说。

琳妈叹了口气，你当我愿意呢？我都快累死了！你光看人家可怜，那你妈就不可怜？

琳说，那怎么也别做出格的事情。搞不好，要出事的。凤凰如果知道了，心里得难过。那怎么也是他的亲妈，再不好，那血脉亲情，是斩不断的。

琳妈看着琳说，不这么逼，怎么能实行我们的计划？只要这老太自己回去或者由她来闹离婚，都实现了第一步。

琳说，可是，现在看来，你再折腾，她还是死都不肯走啊。乡下有个更厉害的等着要拿唾沫星子直接淹死她呢。

琳妈说，可不，你还说我们出格、过分。傻丫头，我告诉你，这要在农村，直接娘家兄弟就上门当面揍开了，还用费劲玩这个？当年你奶奶村里，有个PP虐待XF，那XF想不开，跳了河，她娘家兄弟亲戚们直接杀过来，把那家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把GP按在那XF尸体前跪着，满屋的孝子贤孙们没一个吭气。哪个吭啊？吭一句，大舅子小舅子直接大棍子说话！咱家这是真拉不下这架势，这里也不是乡下，没办法。

琳黯然道，我还是不想凤妈有什么事儿。她老了，我不想计较什么了。万一折腾了这条老命出来，我也不安心。

琳妈说，琳啊，其实这事还是看你啊。你自己究竟想怎么样？你不想过，我们呢，就按不过的来。这变着法的折腾，还是为了你。你想过，我们就按想过的来。这几天，你哥哥们也没闲着，四处打探过了。凤凰这孩子吧，在单位确实还不错，还是踏实、勤奋的一个人，在外边也不胡来，一没发现他赌二没查出他嫖的。最大的毛病就是棉花耳朵罢了。整一根墙头草。对我们吧，大面上都还是恭敬客气，到现在都没撕破脸子。

琳沉默良久，对琳妈说，这日子，我的确是不想过了。我要的是一个在家人面前有主见有担当的男人。不说百分百站我这边，但至少能一味护短。他太护他家人的短了。有些地方，他明明知道家人不对，可就容不得别人说。在他眼里，我和他不是一家的。他爹他妈他兄弟他侄女，那才叫一家子。他曾经和我说过，爱他，我就得融入他家里。我试过了，可我还是做不到。

琳妈说，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要吭气了。你啥也不用理。我们会注意分寸的。

于是琳妈瞅了个空，和凤凰又谈了一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