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的房价,那时候在我们眼里是没啥确切概念的,无非是个数字,因为工作原因辗转租房,倒是对房租的数字感兴趣些,加上上世纪末的热血青年们大多数时间,是扑在工作上,当然也会适当的小资一下,如在无聊时会泡在人民南路旁的咖啡厅内,喝茶打牌消遣等(没法这个城市到处弥漫着茶香),觉得租的房也是个窝,哪怕它是集体宿舍![ 本帖最后由 strongcoffee 于 2009-9-5 18:36 编辑 ]
临近结婚,各自的集体宿舍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就四处看房,老公(那时候还应该不叫老公且叫男朋友)的公司在一环,我的在二环外接近三环处,找来找去看中一套在三楼带双阳台的楼龄差不多快二十年的两房一厅,大概就五六十个平米左右,楼梯楼,十年前我相信电梯公寓还是大多数MM的梦想,新净且是吉屋,想想也没经验,房间连窗帘轨、有线电视等基本设施都没有,也没给房东还价750元一个月,半年房租一次付清,不管了想着离老公的公司近,转弯就到,且结婚无外乎会多少添置一些简单的家具家电什么的,就没去计较这么多,这是人生的第一租房经历,添置了少得可怜的几件东西后,我在那租来的房子里成为了幸福的新娘。
半年好快过了,750元的房租加上煤气、水电、有线等,对于我们这个刚组建的小家来说无疑额外的负担(因为过惯了集体生活,一直以来都享受着集体生活的待遇,还有些不适应),老公尽管在当时拿着双份的工资(因为驻外的缘故),但我和他各自的家庭负担都挺重,得往各自的家里贴钱呀!
为了省钱,我们决定搬回老公的单位租的宿舍,和几个单身汉趁在一起住,单位租住的房子很大,房租1200,不需要我们额外支付,位于城南的富人区内,我还隐约记得它所在的那条街的名字:“芳草街”,四房一厅,清水房(完全没有任何装修的,连地板都是水泥地面)分到我们头上是带主厕的套房,00年的夏天CD到处充满着浮躁,尽管连着阳台,但位于二楼的屋子里没有一丝的风,我们甚至没想着去买一把风扇,有多热呀;这套房子里夹着着一群有志青年,开始了充实而又愉快的同居生活,十年后的今天每每想来那一群朋友早已天各一方!出国的,考研的,做公务员的,转行做生意的已成千万富翁。。。。。[ 本帖最后由 strongcoffee 于 2009-9-5 23:14 编辑 ]
刚好我变动了工作,从近三环的地方,来到城中心上班,尽管是在一家国际知名的快餐连锁企业里搞管理,但我每天得倒白班和晚班,我的工作稍微稳定了,但老公和他同事因为是做销售的缘故得没日没夜的出差,所以那时候的家里几乎都是我一个人,一盏灯!习惯了,我还是喜欢称呼那样的宿舍也是————家![ 本帖最后由 strongcoffee 于 2009-9-5 23:13 编辑 ]
外企是表面光鲜,我那可怜的工资呀,从见习经理到餐厅副经,我的工资也才一千大洋出头,(十年前内陆城市的工资跟现在无法比,不过现在肯定不是这个行情了)晚班从下午三点持续到凌晨三、四点甚至五、六点,然后才骑车从人民南路一路直下,穿越半个CD回家,对于一个女孩子或者说常人来讲,是要付出很多身体和毅力上的代价的。[ 本帖最后由 strongcoffee 于 2009-9-5 23:03 编辑 ]
芳草街,在CD如果你给别人说你住在玉林,那人家会以现在如你住在珠江新城某一豪宅内一样的眼光来看你,我记忆中那成片的红墙绿瓦,带着独立小院的漂亮房子,和院子内的狗咆声,似乎都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没钱买房,憧憬一下也是一种快乐。
01年3月在CD油菜花还是金黄的时候我随老公调回广州,开始在广州寻找自己的家,我的眼泪和3月广州的梅雨一样泛滥,我提着行李和老公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他朋友租的房子里,房子位于珠江边上,紧凑的三房一厅的楼梯楼,那小两口住一间,我们住一间,剩下一间大概只有六平米实在太小就堆杂物用了。 我们总算在这个城市安顿下来,凑合着找到一间可以洗衣做饭的家。
01年又逢夏天,广州的楼价经过98、99年的疯狂后趋于平淡,很奇怪,在CD租住的房子里我似乎能找到归属感,但到这里我为什么就没法找到归属感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老公是我唯一的亲人,内心深处在对自己说我想有个家,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同居的夫妇由于家里出钱买了房所以很快他们就搬走了,我们可以独享那套小小的三房一厅了,我们千里迢迢把几件可怜的家电、家具从CD托运到了广州,一直堆在小小的杂物房里,现在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于是我开始精心的打扮我的出租屋。